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感情,心里恐惧和急切需要安全的心驱使她的推马不停蹄的奔向了那个男人。
那个暖黄色灯光下的男人,那个有着温暖的兄膛的男人,那个双臂有力的男人。那个曾经在英国的风雪中将她带回家的男人。
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一个怀抱,像扑火的飞蛾。
虚弱无力的叶曦和抬起双臂圈上男人的腰,虽然没有力气却依旧忍不住缓缓的收紧自己的手臂,紧一点再紧一点。
傅纪年的心在她一头撞进自己怀里时,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他的呼吸不如刚才那样从容,开始变得有点凌乱,视线所及之处是她头发乌黑的头顶,正搁在他的兄膛,消瘦的肩膀上下的抖动。
她在哭,她还是在哭。
这两天,她总是哭着的,睡着了也哭着,哭着也不肯醒来。
他心痛,抬手圈住了她,往自己怀里圈,发现她的身体一片冰凉。
“我做梦了。”
叶曦和开口,声音异常的嘶哑,往日的清脆如夜莺的声音不复存在。
傅纪年薄唇微启,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柔软的发丝,似在安慰一个孩子。
他说:“做过的梦醒来不能说。告诉我,你饿不饿?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做梦了,我在跑,一直跑一直跑,那条路好长好远没有尽头一样的。然后我梦见我妈……还有我爸……他们、他们……”
叶曦和的声音抖得很厉害。
“别说了。”
傅纪年的声音很轻,怕稍微大声一点就吓到怀里的人一般。
叶曦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嘴里继续说着,双眼空洞的看着他身侧的窗外,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雷声也一个紧接着一个。
“我妈拿着一把刀,刀上好多血,我爸他、他不动……”
“别说了!”
傅纪年突然吼了一声,额上的青筋凸现。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闭上双眼将怀里的人收紧。
叶曦和还在继续,继续着那个漫长的梦境。
傅纪年低头,一个很轻的汶落在她干裂的双唇上。他压着她的唇不离开,阻止她再出声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轻声的哄慰:“不准再想,有我在。”
叶曦和愣住,没再出声。干裂难受的双唇上,那双男性的薄唇冰凉的压着她的,她空洞的双眼看着眼前男人的俊脸,一眨眼,落下一滴泪。
她哽咽着:“傅纪年,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需要这样的宣泄
“因为想你嫁给我。”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会的。我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你会后……”
“饿不饿,我煮面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