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苈子朝她嘲讽一笑:“她叫朗玥是吧,她还应该感谢我呢,我救醒她,给她报仇的机会,这不是很好吗?”
白思若上前一把揪住她衣领:“你利用她!害死她!她不该成为你的牺牲品!你与景曜到底有什么仇?那把凶器哪来的?”
“我跟景曜没什么仇,至于那把凶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葶苈子挑衅地看着她。
萧惟然将怒火中的白思若拉开:“阿若,让谷主来处理。”
羽涅出声:“葶苈子,你忘了谷内的规矩吗?涉通权贵,沾染邪祟,按谷律当仗二十,逐出谷。”
葶苈子低头,貌似很认真地思考一会儿,然后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我知道啊,什么破规矩,早该废除!”
她抬头看向羽涅,想看一向冷静自持的羽谷主被激怒的反应。
羽涅面不改色,声音依然清澈和缓:“枕幽谷的人,自当守枕幽谷的规矩。那把有黑气的利器是谁给你的?你为何要违抗谷规,谋杀景曜?”
她为什么不愤怒?葶苈子难掩失望之色,她转向站在羽涅身后的山柏,目光中情绪万千:“我可以说,但我要山柏先回答我的问题!”
山柏立在原地巍然不动,被提及也只是淡淡扫视葶苈子一眼即收回。
“山柏哥哥,我邀名家为你锻剑,养天蚕为你制衣,时时关怀起居,送汤送饭,忧你累,怕你寒。可你为何眼里只有她?不愿看我一眼?”
葶苈子头颈挺直微仰,眼角泪光闪烁,语中无限委屈。
山柏沉默一会开口:“我并未收下你的好意,我也不需要那些。你对他人的好,并不能让他人爱上你,只会改变他能从你那取得多少的好处。”
葶苈子笑容苦涩:“所以,你永远不会倾心于我,哪怕只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山柏没再说话,表示默认。
“原来是这样,早知是这样…”
葶苈子眼神瞬间狠戾,从腰间长袋掏出一把粉末,朝羽涅撒去。
山柏见状,立即拉住羽涅座椅向后拖,自己挡在她身前将粉末扇开。
顷刻间山柏便昏倒在地上。
白思若和萧惟然没料到这突生的变故,只来得及飞身过去,将葶苈子双手反剪控制住。
“山柏”
羽涅立即从腰间长袋拿出银针,刺入山柏头和胸几个重要穴位,护住他心脉:“是梨夜误的毒。”
“没错,就是梨夜误。他活不过今晚,解药需要现采的密蒙花,现在根本没有,哈哈哈。”
葶苈子抬头朝羽涅大笑,眼神疯鄙。
羽涅面容淡淡,为山柏诊脉的同时,从容不迫开口:“你知道所有毒都对我无用,你知道山柏会挡在我面前,你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羽涅目光微凝,有些疑惑。
葶苈子笑声戛然而止,夸张的表情慢慢收回,变得严肃认真:
“谁说我喜欢他了?
山柏呆板无趣像个石头,我对他不感兴趣。
我喜欢的是你羽涅的东西!
你的才貌,你的地位,你的人,我都想抢过来!
我杀太子景曜,也是跟人交易,为夺得谷主之位!”
“跟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