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手里的u盘应声落地,孟温棠意识到是自己失态,连忙起身将u盘捡起来,揣进兜里。
又重复问一遍,心情明显平和多了。
“他是我们课题的赞助人,所以我认识他。”
向湾解释道。
向湾已经走很久了。
孟温棠失魂落魄地站在这,想象着他每天以什么样的心情从这向上望,一路数到第五层。
灯亮了,灯灭了。
就这样远远看着也知足。
孟温棠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很卑劣的人。在这段感情里,她本是那个不占上风的人,可是一次也没受过委屈,徐闻柝把她保护的很好,任她肆无忌惮地耍脾气。
却一次次将自己柔软的腹部亮给她,让她作践。
孟温棠蹲了下来,将头埋在臂弯里,把自己哭的涕泗横流。
夜晚九点,大厦的灯还亮着。
徐闻柝这几天都忙得很晚。
前天接到一通电话,是定制项链的店员。告诉徐闻柝字已经刻好了,却见他久久不来拿。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还要吗?”
“当然,明天中午之前我会去取。”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将抽屉拉开,那枚红丝绒的首饰盒就跟一堆文件放在一起。
盒子在静默的夜里被反复打开又关上。
徐闻柝对着璀璨的项链失神,项链某处刻着精巧的字母。
“begonia”
。
也是他的微信后缀。
孟温棠对他来说是什么?也许是他生存下来的支撑。
在徐闻柝才接管公司的时候,士诚在他手上堪比一团废铁。
内部自由散漫秩序混乱,外围重重危机大厦将倾。
他咬咬牙将物理学抛之脑后再也不想,上任后就急不可待改造公司管理机制,剔除公司蛀虫,将这一团死物重新焕发生机,又用自己高材生的身份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换来重生的资源。
他们都爱看天之骄子跪地求饶的戏码,徐闻柝心里再清楚不过,却乐意奉陪他们玩这场游戏。
眼看公司有了起色。
好几次他被秦朗搀扶回家,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他背靠着墙,想要回到过去,回到小洋楼里。
徐闻柝醉醺醺地趴在地上。眼前模模糊糊是孟温棠的脸。
孟温棠拉起他的胳膊,声音犹响在耳畔。
“徐闻柝,别犯懒。快起来陪我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