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敢多嘴问,调转车头,回公司。
……舒歌进了公司一段时间后,逐渐习惯了新环境,也和周围同事打好了关系,她说话温温柔柔的,很和气,同事叫她帮忙做点什么事,她不会拒绝,在合理范围内,尽可能帮忙。
但一个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又有同性的存在,舒歌再好相处,也会惹人不喜欢。
时间一久,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传她走了宋臣的关系进了公司,要不是因为宋臣,就凭她怎么可能进来。
舒歌有几次是亲耳听到女洗手间里有人在议论她和宋臣的关系,而议论她的,跟她一个部门,叫潇涵,比她先来公司一年多,个子不是很高,只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让人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她纯良无害,就连舒歌也是这样觉得的。
风言风语至此在公司流传。
渐渐的,舒歌感觉到别人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不屑、甚至厌恶。
她是走了宋臣的关系进的公司没错,但罪不至死,而且她也没做什么,一直很低调,尽力和同事保持关系,但总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比如潇涵。
中午在食堂吃饭,和潇涵碰上了,舒歌拿着水杯往边上让了让,潇涵也不客气,先走过去,又停下来,回头看她,说:“舒歌,我有一些方案上的事情想问你,你这会有时间吗?”
边上有人看着,似乎要看笑话,舒歌不躲不闪,说:“有的。”
“那我们一起吃饭好了,边说边聊。”
这么明目张胆找过来,还真是少见。
舒歌虽然没什么工作经验,但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她知道潇涵这会肯定是没好事,不会让自己轻易溜掉,还不如直接坦荡荡面对,要真发生什么事,她也问心无愧。
潇涵身边还有其他同事,都是女孩子,一起坐了下来。
舒歌就坐在她们对面,刚落座,斜对面的女孩子水杯洒了,瞬间淌了一桌的水,舒歌躲闪不急,裙子被溅到了一些,她站起来用手擦了擦,擦不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杯子,舒歌你的裙子,我给你纸巾擦擦。”
女同事一个劲抱歉,似乎是真心实意的,倒不是开玩笑。
舒歌接过纸巾,说了句:“谢谢。”
潇涵她们几个躲的及时,没有被波及,主要是舒歌穿着裙子,行动多少不那么方便。
潇涵说:“舒歌,你要不去洗手间擦擦,你这条裙子是白色的,处理不好,会走光。”
舒歌低头看了一眼,白色布料晕染了一片深色,逐渐形成透明的,她连忙去了洗手间,但是一时半会也干不了。
……
宋臣没多久听说了食堂中午发生的事,涉及到了舒歌,助理好心说了句:“宋总,那个设计部的潇涵是个很难缠的人,性格不太好,最近一直在议论您跟舒小姐的关系。”
助理也是听到了一些传闻,他是知情人,自然知道舒歌只是宋臣的小姑子,还是表亲的,并非公司那些人造谣的那般。
宋臣翻着文件,漠不关心似的,说:“你看着处理,不用跟我说。”
那要怎么处理,助理自己都没注意。
怕是看穿他的心思,宋臣又加了一句:“尺度自己把握,不要什么都我来教。”
“好的宋总。”
走出办公室的助理欲哭无泪,心想这年头做个助理也这么难吗,还要帮老板处理私人问题?
……
舒歌回家后,舒父也在,吃饭席间问起了她工作的事。
舒歌握着筷子戳了戳碗,说:“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回答,和同事相处的不好吗?”
舒母给她盛了一碗汤,一边问。
舒父闻言抬眸看她一眼。
舒歌不想说出来让他们担心,笑了笑,说:“不是,就是没什么问题,还没习惯我已经毕业这件事了而已。”
“你要早点习惯,出来工作和学校是不同的,学校允许你犯错,工作不允许,做什么事都要认真,持之以恒,要是真遇到什么难题了,跟爸爸说,爸爸是站在你这边的。”
舒父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
舒母也说:“是啊,你爸爸说的对。”
舒歌:“好的,我知道了。”
舒母又问她:“褚邺回去这么久,有给你打电话吗?”
舒母是隔几天就会问一句,很担心他们俩异地分开太久导致感情生疏。
舒歌喝了口水,漫不经心说:“我最近忙,没注意。”
“没注意是什么意思,他没有联系你吗?”
舒歌不好直接说是褚邺的问题,就揽到自己身上,说:“是我太忙了,他有联系我,我没回消息。”
“你怎么不回消息?这样可不好。”
舒母苦口婆心,“褚邺工作性质跟你不一样,他要是顾不上你,你要主动找他。”
舒歌迟疑了,主动联系他?她躲都来不及,还联系。
舒父注意到她迟疑的表情,一针见血直接问:“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