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老天!她在医院做什么?!
望着那张错愕惶乱的清丽面容,江笙心中一阵莫名揪痛。
“认不认得我?宓儿?”
除了心痛,江笙语声里还有更强烈压抑的怒气。
认不认得他?呵!即使他化成灰她也认得。
深吸口气,李宓试图稳住自己狂乱未甫的心跳,她告诉自己不再是从前的宓丫头,属于江笙的宓儿已经死了。
“不认得。”
冷漠如常的口吻,李宓很满意自己的冷静。
“你认得我。”
江笙灼灼的黑眸凝视着她,“你明明认得我。”
七年了!即使过了漫漫两千多个晨昏,他的霸道却依然未变,依然——认定他是她的主宰。
可恶!可恶透了!
“你老兄贵姓啊?”
李宓怒极反笑,一副嘲谑的太妹样,“我为什么一定要认得你?”
说着,李宓纤指探向自己的口袋,摸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灼烧起一片火光,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打火机也“口当”
的掷在病床旁的桌面。
抽烟!?
江笙怔愣当场,十二岁绑着麻花辫的那张清丽笑颜,在雾茫茫的时光隧道中仿佛渐渐消褪不见。
“江笙!”
江笙伸手拿过她夹在唇间的“七星”
,“你永远也不可能忘掉的名字。”
他一把将烟丢向窗外,动作简单俐落。
“你——”
李宓呆住,愣愣的注视那抛物线极美坠落的火星。
“为什么?”
江笙没头没脑的一句质询,那双黑眸又直勾勾的盯视她,眼底闪烁着与昔日相同的关注。
一簇怒火像引信点着的猝烧,然而她却强自抑住,“什么为什么?”
“白子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江笙黑眸燃着无比的压抑,“你逃家七年了。”
白子霖?白子霖的医院?!
李宓一双美眸微眯了起来,然后面颊紧跟着窜上一片火红。
是!她想起来了!元井水澈的比赛、她的绞痛……天!那个救她的男人是江笙?!还有……“内出血”
?!
老天!为什么这儿没有地洞可钻?!她下意识绞紧了身上的被单,李宓的脸红得快要发紫。
“为什么?”
江笙仍不放弃追问她的一切。
“你以为你是谁?!”
李宓在猛然间爆发,冲着他怒声咆哮,“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吧?x的!我去尿个尿,要不要也要向你报备啊!!x!xxx!”
脏话?!一堆脏话?!江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你——”
有生以来,他失去昔日控制自如的冷静,气结得口不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