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讨伐之声四起,令娴看今天怕是逃不过,执起又被倒满的酒杯来,对诸人道:“诸位都是拙荆的至交好友,今天才来拜会多有失礼,令娴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权当赔罪。”
一一与他们对了眼,她学徐劭行一整杯喝了下去。
液体流过喉咙,立刻引起火烧一般疼痛——这酒好烈!
本来令娴打算故意装几声咳嗽示弱,这回也不必装了,直接咳得头昏脑涨。
徐劭行大急,又是喂她喝茶又是捶背,还不忘把在座诸人一个个怒视过去,意思是说:你们再敢逼她喝酒就走着瞧!
令娴总算缓过来,定定神,见大家都含笑看着徐劭行的殷勤模样,不禁大感羞窘。推开他的手臂,低声道:“我没事了,你顾自己就好。”
徐劭行无暇顾及她的婉转心思,一个劲地问着:“要不要道隔壁厢房休息?要不要叫碗醒酒汤?有没有想吐?头会不会痛?”
令娴酒劲上来,不受控制地大吼道:“你烦不烦啊?走开走开!我没事,去喝你的酒!”
徐劭行停止拍背动作,摸摸鼻子“哦”
了声,转身执起酒杯,开朗地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众人没有响应他的号召,却猛然间爆出一阵笑声。
“我说得没错,是妻奴吧是妻奴吧!”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一天,真是看得太过瘾了哇!”
“嫂夫人你务必好好调教,千万别把他放出来为祸世人了!”
“他以前说什么来的?‘娶妻算什么?本大爷就算十房八房搁家里,照样每天出来喝花酒’!”
暖暖的感觉
徐劭行无奈地撇撇嘴,“哪里有这么夸张?你们别挤兑我了。”
换作旁的女子,他也一样照顾,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想把耿煌与玉成秀那两个闷葫芦送作堆,也不必这么排挤他这碍事人吧,还嫌他背的黑锅不够多吗?
“她很有趣。”
蓝衫男子——耿煌端着酒杯来到他面前,指着不知为何在叠水果玩的令娴,又说:“成亲时没去,敬你。”
徐劭行与他碰了碰杯喝掉酒,笑着刚要说话,一记刚猛的拳头疾如闪电袭向他腹部,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
众人一阵惊呼。
“你答应好好照顾她的。”
耿煌脸色语调依然平淡,手上却毫不留情,抓住躺在地上徐劭行的领口,又要再补一记。
“你够了没!”
玉成秀一声怒斥,奔到前头抓住他的手,耿煌是身怀深厚武功之人,被她一捉却似毫无办法。
“你还要护他!”
耿煌的语气中终于有了怒意。
“我护他关你什么事!他对我好我护他有错吗?”
“他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