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潮之的咆哮版震惊让时颜放心了。
原来不止她一个感到颠覆。
不过……
时颜下意识道:“你不知道吗?”
徐潮之的声音听着更加崩溃了:“你早就知道??”
“不,不是,”
知道他误会了,时颜连忙解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只不过她以为,蒙在鼓里的只有她。
最起码,徐潮之跟晏礼关系这样好,应该是知情……的吧?
时颜有种说错话的感觉,小心翼翼地对徐潮之进行安抚,但她声音本来就软,在悲愤的徐潮之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最后演变成了单方面听他诉苦。
“我是怎样对他的!他又是怎样对我的!知道他落魄没钱我着急得都长痘了!他就轻飘飘跟我说没事儿别担心,我这他|妈能不担心吗!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啊这可是!”
听得出不乏表演的成分,不过时颜有点怕他把嗓子嚎坏了,见缝插针道,“嗯嗯,他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你先别激动。”
“我不能不激动!”
徐潮之声音倏的拔高了,“据说行哥现哥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我看起来像那种守不住秘密的人吗!”
时颜答不上来。
她跟徐潮之本来就没有什么关于秘密的往来。
气氛沉默两秒,徐潮之忽然“咦”
了一声,自我反思道,“难道他真的是怕我守不住秘密?”
时颜:“……”
*
时颜中午原本没有什么困意,但跟徐潮之一通电话打完,觉得太阳穴有点儿一跳一跳的疼。
可能是被咆哮的。
她拖着步子到了盥洗室。
刷牙,卸妆,用冷水洗了脸,再重新化上淡妆。
精神稍微恢复了点儿,高助理就过来请人了。
一路上,照例是给她开门,摁电梯,无微不至。
时颜犹豫了下,还是道,“高助理,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电梯中,高助理站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