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念新的回信中却没再提一句希冀怀夏去做什么了,她没来由地相信,自己这个妹妹,会做的比自己想的更多。何念新只是写了她这几日与门中诸人交手的所得,写山门中所见所闻,还提了句自己的设想。等下山那日,她要带上许多门中弟子组一支无需听从梁京朝堂的急行军,兵行贵奇,她这一招,定能打个出其不意。
写完后,何念新特地多把思思留了一会儿,摆出个严厉模样来,虎着脸呵斥两声“你若是在玉鸢宫那处,也跟今日这般莽撞,怀夏可会被你害死的!”
思思低着头,倒是个认错的模样。
见思思认错,何念新这才『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又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安慰两句“也是你这几日路上辛苦,不若这样吧,你先回家里看看,再让墨回老时间送你去宫里,不就避开人了嘛。”
想出了这个主意的何念新自觉很有道理,于是没用女书,写了个小绢条叮嘱了墨回两句,这才放思思飞出门派。
只是何念新不知道的是,三师伯正蹲在不远处的房顶上,一见思思飞出来,立时给扑住了。盯着思思的腿好久,很想把绢布条给拆出来。
独孤愚正坐在不远处另一间房顶上冷眼看着。
良久,三师伯才叹了一声,终于放思思飞走了。鸽将军一向威风凛凛,这回可弄得极狼狈,飞得比最健壮时都快,没多久夜『色』便吞没了它的身影。
三师伯仿佛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似的,冲着独孤愚邀功道是“我果然还是忍住了,没偷看小辈的私事呀。”
独孤愚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事本就是你这做长辈的该做的。但你平白捉了我徒儿的鸽子,是你理亏于她才是。”
被这么说了,三师伯愣怔片刻,争辩了两句“我可是轻轻捉的,又没伤着那鸟!也没叫你徒儿知道!”
独孤愚二话不说,提了手中的剑,在月下换换抽出。月光倾在剑锋上,闪着寒光。
三师伯嘿嘿一笑,也拔了剑。
叮咣一阵『乱』打后,三师伯被独孤愚剑指在了脖颈上,不得不弃剑投降“我输了我输了!小七你出门一趟,怎更凶残了!是我对不起你徒儿,行了吧?”
“总得有点表示吧?”
独孤愚一勾唇角,道是。
三师伯一脸不乐意。
还不等三师伯开口,独孤愚又把剑往前送了送。
三师伯立刻又改口道是“好好好,我表示!你说吧,我该怎么表示?”
“我瞧我徒儿,跟小辈都斗过一圈了,再比下去也收益不大。不若明日,你跟我徒儿比过一场。”
独孤愚直白道是。
三师伯嘴角抽了抽,独孤愚这徒儿捡得,果真是天资奇高。“只是小七你却须知贪多嚼不烂,念新接下来还是按部就班、徐徐图之。”
独孤愚这是头一回教徒弟,三师伯还当他心里没数,多嘱咐了一句。
独孤愚哪里不知道这明晃晃的道理,皱眉道是“只是时间紧迫,恐怕是来不及徐图缓进了。”
三师伯对如今贤王处境也略知一二,便又提议道是“那不如我请大师姐来,我怕我出手不知轻重,失了分寸。”
独孤愚却上下打量了三师伯一眼,收了剑,嘲笑道是“还是三师兄来吧,你是咱们这一辈弟子里最弱的一个。”
三师伯闻言,气鼓了眼睛。
奈何独孤愚也不管他,收了剑便没正行地打了个呵欠,回房歇息去了。
于是第二日,何念新一大早起来,便莫名其妙地被三师伯抓去,噼里啪啦地猛打了一顿。虽这一位是师兄弟里最弱的那个,仗着功法好歹也精研多年,打何念新一个小辈还是不成问题的。
何念新只顾躲闪,想抽空回击,还挨了重重一拳。直到她三师伯收了手,何念新才抽空想,昨儿她三师伯听完故事离开不是还挺高兴的吗,自己这是怎么惹着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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