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卿洲扯了扯唇角,额角的青筋再次跳了两下,但看在他伤势未愈的情况下,范卿洲没有将他又一次推开,不过范卿洲到底是被这人诓骗了数次,心有怨念,颇为不留情面的怼了回去:“哪疼都活该。”
祁憬笙却也不恼,只是扯着他的手,慢慢悠悠的与他十指相扣,范卿洲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几次试探,祁憬笙都不肯松手,若他再继续同祁憬笙计较,恐怕他刚包扎好的伤便又要裂开了。
于是,范卿洲只能由着他同自己十指相扣。
“我屁股疼。”
祁憬笙十分直白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见范卿洲身子一僵,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语气里含着些笑意的问他,“小师叔,这也算我活该吗?”
范卿洲猛的呛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闭嘴。”
祁憬笙毫不收敛的继续道:“可我真的疼啊,小师叔,你不如给我的屁股施个止痛术,这样我便能如你所愿…”
“…祁凌。”
范卿洲脸上一阵灼热,他骤然闭上眼,耳根隐约发烫,“你若再、再这般不知羞耻…”
祁憬笙十分自然的接了他的下话:“那不如小师叔打我屁股板子好了。”
范卿洲:“……”
有病。祁憬笙绝对是有病。
范卿洲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劝自己不同一个重伤之人一般见识。
祁憬笙搂着他的腰,顺手又捏了捏他沟壑分明的腹肌,十分满足的说:“小师叔你腰好细,只是可惜前夜我没…”
“…你别欺人太甚。”
范卿洲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眼神里难得透出一丝愠怒。
祁憬笙见状也没再继续说些不着调的话,只顺着他的力道收回了手。
半晌,祁憬笙勉强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披散下垂的墨发此刻杂乱无章的散落在他的双肩上。
范卿洲的手虚扶了他一下,祁憬笙注意到他的动作,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但他还是想起了他们躲在此处的起因。
他认真的同范卿洲重新提及在范卿洲失忆时曾说过的话:“小师叔,徐之言的死同我没有关系。”
“我这一世都未曾伤过…”
祁憬笙顿了顿,伤人他倒是有伤,前有沐栀青后有曲南徵,中间还夹了个阿俞,就算阿俞是死了不算是人了,那天也至少伤了两个人。
故而,他又将这话咽了下去,转念,又斟酌着开口道:“他们栽赃我的,我这辈子是想…”
祁憬笙本来想说自己是想当个好人的,但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想到自己前日才刚同范卿洲发过疯,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一个正常的好人,便又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左右我没杀人。”
祁憬笙难得觉得有点憋屈。
范卿洲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无意外的“嗯”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