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元这般举动,与暧昧的眼神,要是何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那他就不是失忆,而是成了二百五的王八了。
何也推开他,后背靠在病床上,胸膛起起伏伏的直喘气:“唉,不是,不是你等等,让我缓一缓。”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二元,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有点嫌弃:“你这意思不会是,你是我爱……人?”
秦二元眼底划过暗芒:“怎么,很奇怪吗?”
知晓一切的保镖没敢吭声,他们站在一旁,表情严肃认真,仿佛压根没有听见秦二元对着何也究竟在说着如何离谱的话题。
突然得知自己跟一个大自己19岁的老男人在谈恋爱该有什么反应?
啧,虽然这老男人长的还不错,但就这个年纪来看,何也不信自己的品味能这么差劲,他嫌弃的拱了拱鼻子,在本就略显心塞的老男人身上再次扎了一把刀。
“我说,你的话我可不会全信,毕竟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万一你是年纪大了讨不到媳妇儿,就在这里欺骗我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那我不得亏死。”
何也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往车边靠着,势必要与秦二元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
可打定主意要拱了这颗小白菜的秦二元哪里会让他这样娇纵下去,他喉结滚了滚,松开衬衫袖口,往手臂上挽。
“过来。”
秦二元拍了拍身旁的座椅,语气是不容拒绝冷冽。
何也下意识颤了颤。
毕竟他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跟秦二元这种一看就是一手遮天的黑老大的人谈起判来,肯定不占上风。
“……”
何也带着满腔抗拒,挪了挪小屁股。
见他妥协,秦二元也没打算客气,手一伸就揽着小白菜的小腰悠哉悠哉的揉捏起来,他摸得心里舒坦了,还轻飘飘来了句:“你要总归是要适应的。”
总不能到时候躺自己床上,也跟现在这样,缩墙角暗搓搓骂骂咧咧不成?
那多没劲儿。
秦二元喜欢大胆的,但也更喜欢听话的。
何也被秦二元带回了自己经常住着的老宅子,别看老宅子所处的地界比较偏,却是实打实的寸土寸金。
古色古香的庭院,连脚下的石头都是特制的青石砖,走廊屋檐翘起的形状优美,内院天井下摆着的缸里还养了几条油光水亮的金鱼。
何也兴致阑珊的瞥了几眼就收回目光:“我住哪里啊?!”
秦二元走在他前面,闻言停下脚步:“自然是我们同住。”
灼灼的眼神看的何也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对劲。
他抗拒的皱起眉:“别吧,我还没习惯跟你相处,还是让我一个人住一间房怎么样?”
秦二元拒绝了他的要求,用一贯的说辞敷衍他:“你迟早要习惯的。”
负责打扫的大姨领着何也到了主卧,他看着主卧里干净整洁的双人床,心里打起小鼓。
上面的枕头都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常睡的样子,或许秦二元就是吓唬他呢吧?
何也自我安慰着。
脑袋上的伤口还没怎么好利索,伤疤长肉自然是痒的,他没忍住摁了摁额头上纱布。
“嘶——”
最后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倒在床上,把被褥一掀,裹在身上,只露出颗脑袋,直叹气。
“到底我该做什么啊?”
何也不解。
脑子里总有一道声音让他不要忘记任务,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到底该怎么完成任务啊,真是要了命了,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何也闭上眼睛睡得香甜。
直到大姨敲了几遍门他也没能醒来,还是上餐桌吃饭的秦二元一直没看见他的人影,才开口问了大姨。
从大姨嘴里得知何也进了房间就没出来过后,秦二元板着脸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