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雁再次点头。
“可就是再不行,两口子也没必要分房睡呀,他打鼾再厉害,我也不是不能忍受。”
白芙裳话至此,眼眶里已泛起泪花,“相敬如宾,貌合神离。”
“太太……”
赵鸣雁身子完全转过来,回握住她的手,“你别哭。”
“可昆老板为什么呢?”
赵鸣雁不理解,“太太这么漂亮。”
“这种事,跟漂不漂亮没关系的。”
一行清泪自她面庞快速滑落。
赵鸣雁心口一跳,手忙脚乱去擦,又担心粗糙的手心弄疼了她,扯起睡衣的袖子点点轻拭。
“难道他外面有人了?”
赵鸣雁胡猜,“他喜新厌旧?”
如果是这样她就理解了,男人偷吃跟家里女人漂不漂亮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们就是贱。
“他要是外面有人倒好了。”
白芙裳手背抹过眼泪,“我不想说,显得是我恶人先告状。你且看,你总会有明白的一天,等着吧,你不久就会知道的。”
“好吧。”
赵鸣雁无话了。
“你真好。”
白芙裳感激望向她,“这天底下,就只有女人真的会对女人好,不是贪图美色,也不是爱慕钱财,是真心换真心的好。”
“太太说的是。”
这一点赵鸣雁认同。
“男人就是世上最恶心最肮脏的生物。”
白芙裳激愤起来,“幸亏我生的是个女儿,不然生下来我就给他在马桶里淹死。”
“可不能这样!”
赵鸣雁狂摆手,“又不是旧社会了,犯法的。”
“旧社会淹死的女婴还少?”
白芙裳不以为意。
“现在是新社会了嘛。”
赵鸣雁连连帮她抚胸顺气,“太太别为那些没发生的事生气了,妃妃很乖的,小美人一个,又贴心。”
“要不说幸好呢。”
白芙裳哼哼两声。
说了这许多,赵鸣雁防备卸下大半,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她给她吹吹眼睛,让她别哭了,然后把她送回房间。
女主人的房间很大,美式复古装潢,家具样样精致,窗帘和地毯花纹繁复,壁纸贴满四周的墙。
她镇得住这份贵气,躺在床上,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轻轻抓着赵鸣雁的手,“谢谢你,谢谢你今晚陪我谈心。”
“没关系。”
赵鸣雁哄小孩一样拍拍她胸口的薄被,“能为太太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