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昭这人没说自己还有些怪癖,以前没那么熟的时候都藏着,后面熟了倒都放出来了。床上那些花招玩意儿,陈风第一次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吃惊,那天晚上陈风把齐昭又打了一顿才出来的。
所以陈风想,齐昭为什么一直不找男朋友呢,不就是因为他那些玩法别人受不了?
他这么想着,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温廷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喜欢这件事本来就琢磨不透,他没喜欢过人,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感受,但看陈风这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多让人向往的事。
温廷支着头想了会儿,在安慰人这件事情上,他显然没有自己的手艺那样修炼到位,干瘪瘪地说:“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全看你自己。谁也都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人,你要真容不下他那些毛病,趁早断了算了,别整天给自己找这么多事儿。”
“真要是放不下,就跟人好好商量,两口子过日子还讲究个磨合,没谁一上来就那么对脾气儿的”
温廷说了一通,一番话下来指点迷津似地,自己没咋明白过来劲儿呢,陈风吐了口气,说:“哥你说的对”
扶着凳子站起来又说,“哥,你说的对,我得回去好好想想”
温廷说:“你是得回去好好想想,再这么折腾下去,工作也迟早给你折腾没了。
前两天洗车店那边打电话找陈风,没找到人就把电话打到了温廷这,说陈风这个月已经旷工两次,再有第三次,人就打算把他辞了。
陈风没说话,站着不太稳当,晃晃荡荡地跟温廷说:“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
这一看就是喝多了,温廷拉了人一把,结了帐就往外走。出了门口齐昭就在外面等着,温廷认识他,他也认出了温廷,但这回没上来就跟温廷要人。
但说口的话,也差不多。
陈风瘫在温廷背上,齐昭看了一眼,说:“我带他回去吧”
温廷看了这人一眼,不比前几次,这一次温廷看的仔细。这人看起来比陈风大不了几岁,说成熟算不上,眉宇间还有点桀骜不驯的感觉。
人既然好好说话,温廷也就懒得跟人呛声,说:“算了,他今天喝的多,我直接带他回去了”
齐昭站在跟前,说:“他跟你是朋友这我不多说什么,但我们俩的事,你还是别插手”
温廷眯了他一眼,说:“你俩的事我管不着,但他这样,你觉得他跟你能有得谈?”
见齐昭愣神,又说:“等他醒了你们爱怎么谈怎么谈,但今天就先算了,回去吧哥们,别找事”
见状,齐昭看了眼睡死过去的陈风没说什么,他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但这会儿也没再纠缠,开着车就走了。温廷扯着人倚在路边树上,拿出手机就开始打车,看到最近打车的次数花出去的钱不由的心疼了一下,又骂了陈风一顿。
把人送回去后第二天一大早,陈风就打电话过来装模做样地赔罪,被温廷几句话呛了回去。
陈风知道自己这阵子有点浑浑噩噩,电话里接连作起了保证,不会再给温廷找事,温廷也懒得跟他掰扯,叮嘱了两句就挂了。
舒文在一边问:“风哥最近怎么了,总感觉不对劲”
温廷淡漠无比地说:“你风哥最近发疯呢,没事离他远点,省的被波及到”
舒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冰箱里还有两块温廷从店里带回来的早餐包,他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倒了杯牛奶招呼舒文过来吃早饭。饭桌上,温廷说:“马上暑假了,你自己有什么安排没有?”
舒文喝着牛奶想着,皱了皱眉说:“没什么安排,就在家呗”
温廷想了想,这孩子这几年跟在他身边听话的很,温廷忙的时候他自己就在一边呆着,让去哪就去哪,跟同龄人比着显得成熟不少。但毕竟是个小孩,正是玩的年纪。
温廷说:“等哥把店里安排好,过段时间带你出去走走?”
舒文犹豫了会儿,脸上看起来纠结的很。
温廷问:“嘿,想什么呢”
舒文迟疑了半天说:“哥,我这两天想了想,那个脸部修复手术,我要不然还是趁假期试试?下学期去四中,总不能晚上出来天天吓人”
他笑着说。
温廷敲了敲他头,说:“大小伙子胆子得多小才能被你吓着。”
又说:“不过,试试也挺好”
舒文语气不确定:“不会变得更糟吧?”
温廷笑了笑:“想什么呢,人家好歹是专家教授,就你这点小问题,那还不是分分钟得事儿”
舒文嘿嘿笑了两声。
中午到了店里,温廷想了想给许安承打了个电话。
“决定好了?”
许安承还在家里,刷了一半的牙接着电话,说:“那我就跟江老那边约时间了?”
温廷说:“想好了,总得试试”
许安承说:“时间定了跟你说”
温廷说好,听到那边电动牙刷滋滋的声音,温廷不自觉问了一句:“才起床?”
许安承嗯了声:“昨天熬了个大夜,今天就晚了点”
温廷看了眼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都到了吃饭的点儿了,俩人随便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许安承刷了牙洗漱好出了门,手机就嘀嘀嘀响了起来。许萱萱在国外正跟她爸妈玩的开心,一连十几张照片发过来,相同的地方能发好几张,有些还糊了。只有拍到她人的时候是清楚的。
他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口袋里去了。
到了公司又看了一眼,许知也发了一条过来,说周进过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让温廷招呼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