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工夫骂人,看来还是不怕。”
霍洄霄挑眉,“那臣再快点儿?”
“你敢!”
沈弱流情急之下揪住他衣领拉近,怒道:“放朕下去,不然朕现在就杀了你!”
霍洄霄轻轻一嗤,“怎么个杀法?用你这双轻轻一捏就痕迹遍布的手掐死我?”
目光移到沈弱流紧闭的粉色薄唇上,他抬手,拇指抵进去轻轻搅动,
“……还是用你这张薄情的唇咬死我?”
异物入侵感逼得喉头翻滚,绯红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沈弱流发狠,牙关一合,死死咬住霍洄霄手指。
霍洄霄勾着嘲讽笑意,眼睛都没眨一下,“对,就是这样,圣上再用点劲儿,咬死我啊。”
耻辱。
断胳膊断腿也好过被这般像个玩意儿似的逗弄。沈弱流松开牙关,闭了闭眼,陡然松手的同时侧仰头一翻——
“你疯了?!”
霍洄霄一把捞起他,压在马背上。
沈弱流挣扎着,“你松开朕!”
霍洄霄欺身压下,边控马前驰,一壁将他挣扎的双腕死死按在头顶,
“松开你?你想死得很么?!这么跌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鼻息喷薄在耳侧,马匹颠簸之间,后背磨得发疼……羞耻,愤怒,压迫感催生的恐惧一股脑涌上来,眼角那滴欲落未落的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进鬓发。沈弱流侧头别开眼,出口含了浓重鼻音,
“朕、朕就算是死,也好过被你如此羞辱!”
乌鸦鸦的发垂落,交织在一起,飞电驰策间,人也在晃,压住的人双眼迷离,眸含水光,眼角绯红,偏那张唇倔强地紧咬着,不肯出声。霍洄霄浅色眸子一暗,俯身贴耳,嗓音低沉,
“沈弱流,我现在有兴致陪你玩,但不代表我一直有兴致,你最好听话点,别惹我不痛快……明白吗?”
霍洄霄侧过头贴着沈弱流鬓发。
尾椎骨窜上来犹如被蚂蚁啃噬的痒意,沈弱流浑身僵硬,一瞬后,拼命挣扎,
“霍洄霄!你要干什么?!你松开——”
话未说完他哽住了,双唇微张,瞪大了眼睛……随着马背上下颠簸,沈弱流感觉到一丝怪异,腿侧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登时,沈弱流眼神呆滞,寒毛倒竖,一时间竟惊愕地忘记做出反应,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一阵讶异,转而羞愤欲死……这混账东西!
这混账东西竟是个断袖?!
思绪炸开,脸连着脖颈通红一片,沈弱流气得浑身发抖,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道:
“畜生……霍洄霄,你个畜生!朕要杀了你!朕、朕一定要杀了你!”
“好啊,圣上现在就杀了我啊。”
牙齿撕咬开一丝不苟,交叠规整的衣领,霍洄霄低低发笑,拇指将眼角一滴泪痕拭净,“它一见圣上哭就兴奋得很,臣实在是难受,圣上忍忍吧,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