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子媚当即收回了手,脸色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悦。
“没…没…师姐,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你这般对我。”
李太虚不想她会生气,心下虽是满腹疑团,但仍是不敢出言相询。
善子媚则腹诽道:真是个贱骨头,有本小姐伺候还不习惯了,果然还是不能将你当人看待。
当即站起身子,面上却不动声色,两手抱胸,冷“哼”
一声道:“作为师姐对自己师弟关心一些,有什么不对?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
“啊…那…那大师兄…大师兄…”
李太虚吃了一惊,有些顾忌地提起了大师兄王粱。
“怎么,你…你怕他?”
善子媚忽地凑近李太虚耳边,狡黠一笑:“管他干嘛,他如果是位仁人君子,那就应该心胸开阔。
这点小事都容不下的话,那我可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善子媚一边说着,一边托起李太虚僵硬的手臂,拉着他坐向身后凉亭的石凳上。
李太虚猜想师姐当是和大师兄闹了什么别扭。
是以小声劝慰道:“师…师姐,大师兄长得潇洒,武功又高,你们是金童玉女,我…我…”
这话说来更显得他木讷多余,让旁的善子媚不禁“噗嗤”
一笑。
“太虚师弟,我们经常捉弄取笑你,你怎么还来帮他说话,真不记仇了么?”
李太虚抓了抓头,似乎有些为难道:“也没…没有了,我知道你们那都是和我闹着玩的。”
善子媚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好似在说“果然是个傻子。”
口中却夸赞道:“太虚师弟,你人可太好了,不像某些人,只会口头上说得好听。”
李太虚倒也真不太记得那些所谓的仇恨。
印象中依稀只是知道师姐师兄们总是在自己面前,一起对着自己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而已,至于所笑之事却是记不清了。
那些仇恨造成的什么心理创伤,多半也如是海滩边上的沙子。
海浪卷来,便将一切都给抚平,不留下一点儿痕迹。
善子媚说完这话低下了头,手指不住地卷着垂下来的秀打圈,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太虚看师姐从未有过这般纠结,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下顿生怜悯之意。
“师…师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如果我能帮上的话。”
他只是记性不太好,可也不是真傻,自然也能瞧出来这位善师姐是有什么事有求于己的。
至于所求之事,为何连在百忍堂内呼风唤雨的善大师姐也无能无力,偏偏就找上了一无是处,半死不活的李太虚,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