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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朱明斋!我学测必拿下!给他们看看我们实力!”
眼见斋中少年们越采买,越有劲头,林清樾瞥了眼对面的布庄,笑道。
“笔墨和书册买得差不多了,每人再添套新衣吧。”
“每人一套新衣?这?要量体裁衣,可得花费不少——”
“大家权当是我任性,想买个体面。”
玄英斋受之有愧的学子?们话说到一半,被林清樾眼也?不眨拿出一张二百两银票的举动?贸然打断。
果然……任性。
先前还觉得斋长为了高衙内打赌给朱明斋每人十贯钱,铺张浪费。
如今这?钱切切实实花到了自己斋的人身上,那感觉竟又不同。
怎么说呢?
感觉今日斋长的身影又伟岸了三分?。
随着少年们踏进对面的刘氏布庄,布庄的掌柜因接下一笔大单,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
尤其是对着这?单的主顾,说什么都是连声称好。
“掌柜的,这?是定金,我们能下山的时日不多,麻烦掌柜的仔细些给他们量好,不要错漏……我刚刚看中的那几件便?在里?间自己试,不必让人陪着。”
“好好,都听郎君的。”
掌柜的收好银票,立马先带着林清樾往专给贵客试衣的里?间去。
而与扶风县闹市街相隔甚远
的城郊小巷,梁映即使一大早天未亮就出了门?,这?会儿也?才刚刚走到。
本就没有什么人气的巷子?,在梁映走后,更显破落。
越到巷尾,潮湿的霉味便?越重。
梁映推开先前被赌坊的打手生生砸裂的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废墟般的残景。
不知道是不是在林樾整修得温馨的舍房住得习惯了,如今再看打手摧残过后的一片狼藉,梁映竟觉得以前的日子?有些遥远。
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
没有约好的时间,他想见的人并没有出现的迹象。
梁映索性弯腰收拾了起?来。
这?个老屋,多少还是被她?,还有他自己定义为一个家的所在。
只是,梁映收拾收拾着,在屋子?外墙根处忽然看到了一处松动?。
这?个地方,是他此前为了避开阿婆,与三教?九流不同人秘密联络用?的。
扣开墙砖,里?面可以塞上纸条或是信。
梁映走过去掰开那松动?之处,一张团得随意的纸条随之落下。
打开纸条,那粗陋歪扭的字迹似是在极为着急的心境下写就的。
只有四个字——
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