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是父子,父亲云鸿安,大儿子云允城,小儿子云允文。
云鸿安这人学问不好,但在学堂、书院一混就到了中年,家里全靠老婆和老娘挣钱操持,人到中年方才不再念书,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
云鸿义的大儿子云允城这人就比较善于钻营了,先是傍上侯府一个少爷的大腿,得了个管事的差事,又慢慢从商,家里渐渐富裕起来。
云母猜测,估计就是他惦记上了云家的家财,才整出这些事。
云允城经商时来过芸州,据云母事后打探,这人当时有意调查过云家,虽没让他查出云家的私密,但云家显露出的家底也足以打动这人了。
云允城虽精明,有几分经商天赋,但经商若无人脉渠道、方子靠山、人手资金,不下苦工、不吃苦,哪里那么容易赚大钱。
云母能攒下偌大家财,一是家学渊源,祖上就是富商,外祖父对独女倾囊相授;二是有外祖父留下的人手家财、渠道人脉;三是有云父这个两榜进士支撑。
云允城是个吃不得苦的,这不就惦记现成的吗?
云鸿安的二儿子——云允文就简单一点,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天资不好不坏,但是家里最好的一个了。另外,这人应该有些贪花好色,时常去些风月场所,就是没啥钱嫖。
“贪花好色?那就他了!”
秋昭一边给自己描眉一边说。
他们原本准备是向云鸿安下手的,一听这个,秋昭立马改了主意。
张全武举着一个铜镜,方便秋昭打扮,闻言就说:“只是怀疑,万一他不好色呢?”
云见山说:“资料上说,他喜欢逛青楼、听戏,应该好色吧!”
徐晨星就想得比较透彻了,就说:“不上钩就直接揍!”
秋昭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徐晨星,夸道::“行啊,徐晨星,原来你也一肚子坏水呢!”
云见山看不过去了,这人一天不欺负人、占占口头便宜,不痛快是吧?
看了一眼秋昭已经画好的眉,云见山皱着眉故意说:“你这画得一般啊!”
“哪里一般?”
秋昭停了动作,瞪着一双眼睛,整个人蓄势待发,若是云见山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惨遭他的毒手了!
云见山摇摇头,指着秋昭的眉毛说:“你这眉毛两边不一样啊,你看看晨星的眉,这么漂亮的眉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借鉴模仿!”
秋美人哪哪都美,唯独眉毛淡、眉形差,两边形状还不一样,硬生生削了他三分美。
徐晨星的眉就不一样了,眉毛浓黑,天生的弦月眉,搭配狭长的丹凤眼,只看其眉眼,便只其俊美。
“那老子天生眉毛就这样,老子能咋办?”
秋昭扔了石黛,在马车里骂骂咧咧,最后气不过还踢了一脚车璧。
张全武连忙哄他,云见山和徐晨星却是在捂嘴偷笑。
云见山转眼一看,就见徐晨星眉眼弯弯、唇角带笑,一双眼熠熠生辉、顾盼生情,眼里似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为简单的几个字。
“见山,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