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手中的朱砂笔一顿,一团红梅在奏章上晕染开,但太监话语犹疑,谢绥道:“有话直说。”
“皇后娘娘不仅来了,还带着……公主。”
谢绥的心脏狂跳,不动声色,“哪个公主?大宁可没有公主,前朝公主沈璎即将和萧怀文成婚,你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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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你连你的孩子都不认了么?”
乌春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怀中抱着一个襁褓!
谢绥的笔“啪”
的一下搁下,猛然站起来,大步走过去,既惊讶于乌春的突然造访,也诧异于她手中的婴孩!
一年杳无音信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还为他带来了孩子。
下人们有眼色地退下去。
谢绥并不急着去看那孩子,而是上下扫视着乌春,见她容光焕发,面容依旧鲜妍动人,不曾被生育蹉跎,笑吟吟地望着他,他才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告诉我?你独自在南疆吃了多少苦?”
谢绥语气微沉,却也不忍过多责怪。
乌春道:“你是一国之君,当然有你的事情要做,我生育倒也过得不算苦,比寻常人轻松许多。我今日来,一是来看你,而是来将这孩子交给你。”
谢绥眉骨微抬。
乌春将自己的想法都同他讲了,谢绥没有任何意见,他只是语气很淡,“所以我和妤儿一年只能见你三次?”
什么叫一年只能见三次?
合着她说了这么半天,他就听到了一年见面三次?
她忽然对谢绥带孩子这事有点不放心了。
再见
乌春思忖了一下,“倒也不必这么刻板,一年三次只是约莫,也许会多。”
“最好是多回来些,孩子长大会想念母亲的。”
谢绥将襁褓接过来,垂眸看,寒霜似的眼眸逐渐变得温情,目光柔和,“这孩子像你。“
妤儿眨眨眼,看清自己的父亲,嘴一瘪,哭了出来。
谢绥眉心微蹙,“我难道长得很吓人吗?”
乌春没忍住笑了一声,凑过去,妤儿一瞧见母亲,就咂了两下嘴,止住了哭声,“你多抱抱她,她跟你熟悉了,就不会哭闹了。妤儿性子随你,很少吵闹,寻常母亲总是夜里被孩子啼哭吵得夜不能寐,我却很少有这种烦恼,若在你身边长大,也应该是个安静的姑娘。”
谢绥松了眉心,叹了口气,“你何时走?下一次回是什么时候?还是……归期不定?”
“半月后动身,归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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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抬眼,深深地望着她,眸中似乎酝酿着千言万语,末了却只有一句,“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