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冷笑,“她不怕死吗?上次差点把她杀了,她也还敢来?”
“成二姑娘又说,和……皇子妃娘娘有关。”
沈绥带着几分愠怒道:“她是不是真的觉得看在成将军的面子上我不会杀她,所以连这种借口都敢说?”
“让她滚。”
报信的下人不敢多言,连忙跑出去通报了。
过了一刻时间,沈绥觉得头疼欲裂,揉了揉额角之后,站起身,对外面的下人道:“让成静仪进来。”
成静仪果然没走,片刻功夫就进来了,料到沈绥不会放过丝毫关于乌春的消息,将信递了过去。
沈绥只看了两眼,手指便开始微微颤抖,对着成静仪的嗓音依旧是冷静的,“你在何处收到的信?”
成静仪将由来说了。
沈绥将信轻轻放在桌上,闭了闭眼,“你出去,若这是真的,我保你日后不死。”
成静仪退出去。
沈绥将信反复读,尤其是那幅画,他死死地盯着,目光几乎能将这平平无奇的纸灼烧出一个窟窿。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他的外表依旧很冷静,除却目光和手指在颤抖,很难让人觉察出他的内心正翻涌着滔天巨浪,他对人吩咐道:“去找人将皇子妃的尸体掘出来,然后找南疆人,要会巫蛊之术的……跟那人说,在我面前使用巫蛊之术,不算违背大梁律令。”
“快去。”
“是!”
到了三更夜里,常安几乎跑遍了整个帝都,碰着查宵禁的士兵就出钱打点,一晚上花了沈绥一百两银票,终于找到了在帝都的南疆人。
那个南疆人甚至是因为当年南疆和大梁和亲,大梁推行律令,南疆在大梁定居四年以上者,往后征收的赋税少九分之一,才在大梁定居的。
彼时,太监们刚刚将那具尸体挖了出来。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沈绥坐在一边,手上捏着一个银铃铛把玩,月光为他的面容镀了银边,颇有玉树君子林下高士之风。
下人们都不知道沈绥又在犯什么病,前不久才下的葬,现在又要挖出来。
常安对九路道:“你去瞧瞧那具尸体有没有什么蛊术?”
九路点点头,上前打量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从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滴水在尸体上,只听嘶嘶响声,一缕白气笔直地升起,随后细小的红色虫子钻了出来,在尸体上蠕动着。
沈绥站起身来,神情瞧不真切。
九路用并不熟练的大梁官话道:“三殿下……这只、只尸体,被人种了塑容蛊吶,可以让死人的容貌改变的嘞种……蛊术。”
“南疆有谁会这种蛊?贵族?平民?”
沈绥的气势让九路更结巴了,“这个很常见的叻,只要学过,就会用。因为是给尸体下的,没什么多、多用处,所以现在知道地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