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咧开嘴笑:“好!都依你!”
“哎,把这里的灯灭了。”
谢游之只当赵玉梳是害羞了,瞧她,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么多时日了,竟然还害羞。
“璎璎,我是真的爱你……”
每次做那种事之前,谢游之都会对赵玉梳说这样一句话,赵玉梳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温存过后,黑暗中,赵玉梳握着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匕首,径直插进了他的胸口。
谢游之感到胸口一痛,惨叫一声,直接从床上爬起来,退了好几步,惊诧地看着这个日日与他欢好的女人。
他没有立即教训赵玉梳,而是不可置信问她:“璎璎,为什么?”
赵玉梳冷着一张脸,全无往日的柔情蜜意:“你说为什么,你与赵洵合谋害死我丈夫在先,逼我委身于你在后,我早已恨你入骨!”
谢游之满脸不可置信:“恨我入骨?”
他近乎癫狂:“璎璎,我与你相识二十几年,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床笫之欢,难道还比不上他与你做夫妻的这些时日吗?我才是你现在的男人!”
赵玉梳一字一句回他:“我的男人?谢淌,是你强暴我!”
她刚才应该刺左边,还要刺得更深一些,才解恨。
终究是她心软了,也许女人总会对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心软。
刺下去的那一刻,赵玉梳想起的不是他们这么多日夜的缠绵,而是他们年少时在宫里打闹的那些时光。
一晃,他们都已经二十多岁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谢游之虽不是她爱的男人,到底是有一些情意在的,这么多天的交颈而卧不是假的。
“哼,赵玉梳,你真是个可笑的女人,他都死了,你再深情他也看不到了,他只记得他在时你是如何对他冷眉冷眼的,他如今地下有知,只会恨你!”
赵玉梳气极,朝他丢了一个枕头。
“你这么爱他,又为何在他活着的时候养苏如芳那家伙,你那么多男人,多我一个又如何?你何至于要如此无情地戳破我们之间甜蜜的假象!”
只要再多一些时日,谢游之真的会完全沉浸下去,相信赵玉梳是真的愿意同他欢好,她是爱他的。
她实在太残忍。
由于谢游之对苏如芳不屑一顾,所以他没见过苏如芳的样貌,他若是见了,只怕会瞬间腿软,怀疑萧裕是否为假死,又或是他的魂魄回来了。
那晚之后,谢游之再也没来过。
也许他是真的被赵玉梳伤到了,又或是真的不爱她了,总之就是不来了。
赵玉梳乐得清闲。
后来有一些闲言碎语从公主府里传出来,有人说长公主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有可能是谢游之的,毕竟他在府里宿了那么多天。
不过赵玉梳的肚子并没有大起来,有些人开始觉得怀孕一事是有些人捕风捉影,瞎传的,又有人猜测,以长公主的性子,如果真怀了谢游之的孩子,她也会当即喝下堕胎药,将那个孽种做掉。
后面赵玉梳又生了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