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一路南下,倒也不急,不是不关心师傅安慰,而是探听消息,综合信息,分析势情。一路上耳闻目睹,增长了不少见闻和阅历,也学会了探听消息就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茶馆酒楼等地。
开始落脚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毛贼后,懂得了财不露白节省了不少的麻烦,而且对于江湖事故远比原来从老神医那里得到的多。
当今武林共有四大显赫势力,也称四大家族,历史悠久,存在已有四五百年,有罗佑霜雨,端木司马,天嘉欧阳,帝都皇甫。皇甫也是其中唯一的一家官宦。四大家族势力如日升天,尤其是端木司马刑天,乃这一代最杰出的家主,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家主之位。皇甫已经在朝几乎不过问江湖是非,但是还是隐隐以皇甫为尊。
时下周边各国交战频繁,明宇帝国开国以来虎狼之将以威猛著称,周边诸国少有敢动歪心思者,即便有也是铩羽而归。且当代帝君乃明君也,开张圣听,广纳众谏,自身文韬武略帝国少数,可以为创开国来第一圣君。当今帝国也人才济济,骁勇猛将,能征善战者不知凡几,是以保太平盛世尔,然民间由于盛世太久,安逸享乐,奢风大行。贫者,死无覆身之席;豪者,夜夜笙歌。民间已经怨声载道,莫名途经可以随眼看到很多饥荒灾民。
这是一个镇,一个没有战略性意义的小镇,是个三不管的小镇。
这天黄昏,镇的东头进来一个神情冷漠的锦衣美少年,少年年约十六七岁,有着一双漆黑亮丽的眼睛,肩宽腰细腿长,生的不是很健壮,甚至有些文弱,看上去有些忧郁、孤独、冷漠、沉默,但是少年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却很稳重,少年举首投足均显出一种漠视一切的气势,仿佛泰山蹦于眼前神色也不会有丝毫的色变。那少年旁边跟着一匹高大健壮没有一丝杂色毛色光滑如缎的黑马,黑马桀骜不驯不时的打着响鼻咆哮着靠近少年的人群,当马首转向少年的时刻却异常的沉静温驯。
少年漠视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睛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前方,仿佛活着就是为了走下去,一直朝前走下去。
到了一个十分嘈杂的大酒楼前,少年轻轻的顿下脚步看了眼酒楼铜镀的招牌:四方酒楼
门口的伙计看到锦衣少年,即刻上前招呼到:“客官,用饭,还是打尖?里面请!”
说完就径去拉跟在莫名身边的黑马,黑马见到伙计的到来。黑马却是长厮一声,扬起双蹄作势欲踢,伙计何曾见过如此之事,吓的呆在那里。那少年却不知道何时已然到了马前,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术,那伙计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就在丈外。莫名伸手一抚马颈,摸索了几下马儿平息下来,径自走到门口不远的马槽。
“上好高粱五斤,十年女儿红一坛,喂马。”
少年声音落下,人却已经进入楼内。
伙计刚从虚惊中转醒,又是一呆:“十年女儿红一坛,喂马。”
今儿可是人怪,马更怪,忙照办去了。
少年进屋却不象那沉默的性子,走到一个最嘈杂的地方坐了下去。那是靠近里面柜台的一个四方的小桌子,只有一人在自斟自饮。少年默默的坐了下去,对面的喝着酒的人斜瞥了莫名一眼,也没在意。方才斜瞥的一眼好亮!莫名虽然没有抬眼,却感受到那到刺眼的目光,三分微醉的落魄的江湖汉子。
伙计上前。
“两道小菜,一壶酒。”
冷冷低低的声音少年的齿缝间蹦出。
这少年正是莫名,不刻酒菜上来,莫名却不动酒,径自慢慢的似乎在品尝着小菜。
“听说前方十里的一个村子又死去数十人,还是全身血液尽失而死。”
一个尖尖的却故意装作低低的声音道。
“哎,那该死的恶魔。遭孽啊。”
一个隔壁座的半百老者捋须叹道。
“加上这一次可就是第十次了,听说那恶魔连追缉的捕头都杀了好几个,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
还是那个尖尖的声音得意的卖弄着自己的见多闻广。
这时一丝的寒芒从莫名对面自斟自饮的落魄江湖人眼中一晃而过,非是莫名这等神聚于外的好手难以察觉,还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莫名一路上经过好几个村庄,村子里少有人声,稍有人声的也是哭声载道,披麻戴孝,哀鸿遍野。
莫名曾远远的扫了一眼那些尸体,严重失血或者说是血液全被歹毒的吸干,从死者面上的惊恐和狞狰可以看出,死者是在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抽干血而死。
“看着方向,好象朝着本镇而来啊。”
一个窗台附近的年轻玉服江湖客接口道。
大家肃然一震,顿时大厅内变的鸦雀无声,气氛沉闷起来,透着一层深深的颤栗。
片刻后纷纷急忙结帐离去,外面传来了奔跑尖叫的嘈杂声。而原来喧闹非常的酒楼顿时变的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几个大胆的江湖豪客和莫名以及莫名对面的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子上酣畅入睡的落魄汉子。
莫名随意的吃着,一直到上灯时分才结帐出门,看了看冷寂的夜风吹动中打着滚儿飘散着杂物的萧索街道,又抬头看了看天。
莫名在街上随意
的闲逛着,飘逸的长发在夜风的拂动中随风飘散着,身影看慢实速的消失在夜幕中。身后不远处闪出一个落魄的汉子,看着莫名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身形一闪上了旁边的屋顶,身子一俯,身形消失了,与黑暗融为一体,但是特殊高手还是可以感应到那双闪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