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毒。”
看着顾斐波深沉的瞳孔,他仰头闷了一杯,倒转杯口,喉结滚动,又朝他张了张嘴示意自己已经全部喝完了。
“喏。”
傅炽摇摇手中的酒杯,示意顾斐波喝酒。
顾斐波抬手,两根指头捻住傅炽下巴。
手套冰凉,混着皮革特有的气味。
他手上用力,强硬又不容拒绝地捏开傅炽下颚,逼迫他张嘴,“别动。”
傅炽眨了眨眼,很听话。
顾斐波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手腕倾斜。
酒液从杯口溢出,从空中往傅炽的口中倾倒。
傅炽娴熟地张嘴喝着,不论液体灌得再猛也没被呛到。
酒杯空了,傅炽舔唇,“好酒,不喝可惜了。”
“鸭子?”
顾斐波没顺着他的谈话思路,望向傅炽的眼眸深不见底,声音低沉,“成年了吗?”
“这里的老板不雇佣童工。”
傅炽依着顾斐波的手,抬脸看他。
“那就是没成年。”
顾斐波垂眸,没有被他的话误导,用左轮抵住他的额头,冰凉的枪口从他的眉心顺着鼻骨缓缓下滑,金属质地的枪身像是一只吐着毒信子的蛇,惹得傅炽打了两个寒颤。
“痒~”
傅炽睁大桃花眼看着顾斐波咯咯笑,用指尖拨了拨枪管,“有些凉。”
“不怕枪?”
顾斐波问他。
“不怕。”
傅炽摇头。
“也不怕死?”
顾斐波用枪管在他柔软的唇瓣上狠狠碾过。
唇部比脸部皮肤的触感还要灵敏,呼吸停了半拍,傅炽伸出舌头舔了舔,枪油刺鼻的气味混着钢铁制品独有的腥味从舌尖一路蔓延到鼻腔,混着橘子味的清香。
他仰头反问,“您要杀了我吗?”
顾斐波俯视着他,逆着光,眼底如深潭,让人辨不清情绪。
周身静默如夜,傅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如果您要杀我。”
傅炽慢慢抬手,用右手覆上顾斐波的手背,左手轻柔地拉着他的手指。
白手套的枪口转向傅炽,中心的顾斐波垂眼看他,任由他动作。
“首先要打开保险栓。”
温热的手指光滑如玉,他引导着冰凉的皮质手套拨开枪支的保险栓。
他用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到发白的嘴唇,“其次,”
他张开嘴,用舌尖润了润枪身,将枪管含进口腔,“从这里。”
顾斐波完全没有惯着他,左手顺势捏开他的下颚,顺着他的力道,直接粗暴地将枪管捅入他的喉腔。
傅炽完全没有预料到顾斐波的动作,舌尖下意识地抵住枪管,试图跟硬物做挣扎对抗,枪身咯牙,牙龈都幻痛起来。
以卵击石,收效甚微,枪支从口腔直直探入喉管,平日里只有细碎的食物通过的喉管被坚硬的异物占据。
傅炽生理性地想要呕吐,眼底泛出泪花,他听见自己擂动的心跳。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