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哪两个人不用说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上官鑫和自家皇兄对视一眼,西太后他们了解,还没毒到害人命的程度,不然家里这么多年早就出事了,所以只剩下另一个人。
凌云起看到他们打哑谜,问道:“怎么?你们猜到是谁了?”
要让他知道是谁把蛇放他被窝里,他绝对把人丢到蛇窝里,妈的!
上官曜道:“只是猜测,还不确定,你那里有什么线索吗?”
凌云起想到了一个,那个从他寝宫方向出来的小太监,他对这个人印象深刻是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后来才知道太监抹香粉是很常见的,只是他平常接触的太监少所以现在才知道。
“送赏赐的太监?”
上官曜叫人去内务府把昨天去景行宫送赏赐的人全部叫来。
昨夜云公子宫里遇蛇的事今早就传遍了宫中,有人幸灾乐祸,但听到云公子借此住进了皇上那里马上又笑不出来了,特别是刚出了丑躲在宫里不敢见人的徐妃。
徐雅清已经发了一天的疯了,宫里摔东西的声音就没停过,从冬宴上面表演失误后她就被气疯了,她准备了这么久的表演,结果却被全后宫的人嘲笑。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在上面练过很多次,为什么这次上去就被绊倒了,一定是有人在害她!
慧儿道:“娘娘,奴婢去看过了,因为是午后,再加上前面的表演,冰面就被破坏了,所以才害得您在皇上面前丢脸。”
“而且奴婢听说皇上把冬宴延到午后是为了云公子,要是是早晨,娘娘您的表演一定是最好的。”
徐雅清头发乱了,脸色憔悴,瞪着她道:“你说是那个小贱人知道本宫的表演,担心本宫抢走他的宠爱,所以才故意撺掇皇上把冬宴延后了?”
慧儿垂着眼不说话,徐雅清喃喃道:“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那个贱人!要不是他把冬宴推迟,本宫怎么可能会摔倒!都怪他!父亲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慧儿心里叹气,道:“回娘娘,云公子出席冬宴穿的是常服。”
“砰!”
屋子里仅剩的杯子也遭了殃。
徐雅清面目扭曲,愤恨道:“这样都掰不倒那个贱人!他把本宫害成这样,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慧儿赶紧道:“娘娘消消气,云公子已经受到报应了,他昨晚他宫里进了蛇,差点被咬了?”
“差点?那就是没被咬?蛇怎么不咬死他啊?”
“娘娘,来日方长,有丞相大人在,您还怕斗不过云公子吗?”
徐雅清蓦然抬眼,道:“说得对,本宫还有父亲,拿纸笔来,本宫要给父亲写信!”
“是。”
送赏赐的人很快过来了,他们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脸色有些发白。
凌云起看了一圈,很肯定地说这里没有他昨天见到的小太监。
上官曜看向领头的太监,道:“昨日送东西去景行宫的人都在这里了?”
太监知道自己惹上事了,一个回答不好就是人头落地,小心谨慎道:“回皇上,是,昨天跟着奴才去景行宫的人全都在这里了。”
那看来是那个小太监说了谎,他并不是去送赏赐的,也基本确定那个人就是往凌云起被子里放蛇的人。
凌云起不甘心,他向来的宗旨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吃哑巴亏不是他的性格。
小梅昨晚睡不好,今天起来就来了勤政殿,见到公子脸色还好才松了一口气,看到害公子的罪魁祸首没找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跟公子道:“公子,我记得那个小太监手帕上的图案是一朵海棠花,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线索。”
那个小太监为了证明自己是去捡手帕的,当时把手帕拿在手上给他们看,因为手帕上的刺绣手艺很不错,小梅看了好几眼。
凌云起惊喜地看着她,道:“这当然算。”
一般来说,太监能买到手帕的途径只有两种,一是从宫里的绣娘那里买,第二就是去宫外采买的人帮忙带回来的,但宫外的刺绣没有宫里绣娘绣的好,比宫里绣娘绣的好的又不是普通太监能买得起的,所以一般太监都会选择从宫里的绣娘这里买。
凌云起让小梅说出她记住的细节,然后让人画下来去找绣娘询问,只要是绣娘绣的,一定知道是谁买走的手帕。
上官彤在昨晚就知道了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她一晚上没有睡好,既遗憾那条蛇没能杀死云公子,又害怕云公子会查到那条蛇是她让人放的,于是听到皇兄正在寻找凶手的时候吓得手一抖,茶水流到了手上。
“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本公主吗?!”
上官彤把怒气撒在宫女身上,狠狠把茶杯往宫女的方向扔过去,宫女不敢躲,被茶水淋了一身,肚子上传来一阵疼痛,连忙跪下求公主恕罪。
“滚!都滚出去!”
等其他人走之后,上官彤才不安地看向贴身侍女,道:“栗子,你说皇兄不会找到本宫这里来吧?要是他知道是本宫放的蛇该怎么办啊?”
栗子安抚道:“公主不用担心,奴婢都打点好了,一定不会找到公主您身上的。何况您是高贵的公主,云公子只是个小小的妃子,有太上皇和东太后在,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上官彤闻言安心了不少,对啊,她的父皇母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就算皇兄不站在她这边,她还有父皇母后呢,云公子又能拿她怎么样。
“你说得对,就算蛇是本公主放的又何如,他还能报复本公主不成,就算是皇兄也不能拿本公主怎么样,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