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他难得起兴致,要跑到天台跳楼,没等跳下去,裤脚先被一旁的铁丝网勾住,这可真是打扰人浪漫,难得不想跳了。
可能是在寒风环境下待的时间有点长,从他下来,他就一直打喷嚏,太宰治有点畏寒,屋里的空调常常要调到最高温度。
黑泽阵把大衣脱给他,临了想了想,又把这围巾给他系上。
这绝对是恶趣味,因为太宰治当时都能感受到黑泽阵霎然明朗的心情。
他依稀记得,他当时极度不满,一直嘟囔。
黑泽阵在夜幕下,不自知,唇角勾起,笑得那样好看。
“你管信物不信物,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总挑衅着说丑。”
看着被红围巾包成一团的太宰治,他点点头,煞有其事:“真丑。”
脚步声忽然杂乱变大,将他从思绪中生生扯了出来。
太宰治回头看着景色,一时发愣。
本来应是坐上会武侦社的电车,他浑浑噩噩,不知何时,坐上了回家的车。
曾与黑泽阵共住的家。
……
门咔哒一声打开,房间内的所有物品都保有几天前居住的痕迹。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
太宰治按了几下灯的开关,未亮,想起门口的停电通知。
他把外套脱下,挂在门口,随着一路摸索,把窗帘打开。
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人流如潮,霓虹闪烁。
外面热热闹闹,屋内冷冷清清。
太宰治不畏惧黑暗,但他第一次觉得房间空荡荡,安静极了。
在回武侦社工作的时候,他一切照旧,尤其前几日与尾崎红叶达成的交易给武侦社争来一大片喘息的机会。
他与国木田仍然成天吵吵闹闹,后者又开始动起手来吐槽他的偷懒。
中岛敦成长最多,异能练得炉火纯青,比起刚开始的怯懦胆小,如同换了一个人。
武侦社还多了一名新成员,名为泉镜花,摆脱黑暗,成功通过入社考验,成为新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在某天打印文件的时候,太宰治忽感眼前模糊,头重脚轻——
有人惊呼跑来。
“太宰先生!”
他缓了好些时候,打趣道:“无事啦无事啦,该不是晚上没睡好遭报应了吧。”
没睡好怎么会遭报应。
前不搭后语。
可国木田没抨击他,太宰治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中岛敦不语,只是抱着他哭。
哭得惊心动魄,哭得活像受了委屈。
啊呀,这是怎么了。
太宰治本来是想安慰的,可他头实在疼得厉害,连带着周围的景色都有眩晕感一样的模糊。
……
这一个月,太宰治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