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厅内安静了几秒。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用词。“革命”
,而非“叛乱”
。这个带有倾向性的用词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然后,”
白鹤庭又将另一张纸放在骆从野面前,那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安排人在这里等他。”
他顿了顿,继续嘱咐道:“我没有后代,财产恐怕早已被王室收回,你们找他可能要费些功夫。但一个管家非兵非将,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关注,小心行事即可。”
骆从野没有接话,只是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张推到桌面中央,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很清楚,追问这道命令的原因毫无意义。白鹤庭从不向他人解释自己的真实意图。
北阳的视线在那两张纸面上徘徊片刻,最后抬起眼,试图从那双镇定的眸子里找出一丝破绽:“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相助?”
白鹤庭不咸不淡地答:“照我说的去做,才能得到答案。”
场面彻底陷入僵局,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沉默,白鹤庭静待了一会儿,扶着骆从野的肩膀站起来,正欲取回桌面上的那两张纸,林在常突然道:“听他的。”
其他几人均是一怔。
这话连骆从野都感到意外,北阳更是难以置信:“您相信他?”
“我信的不是他。”
林在常朝北阳看了一眼,又重新看向白鹤庭,“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帮我们?”
白鹤庭安静须臾,从容道:“我效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现在由我自己决定自己的立场。”
“白将军的立场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钟晓冷不丁地出了声。
按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然加大了力气。骆从野被捏得肩膀发痛,他抬头望去,发现白鹤庭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无人所在的地方,眼底冷得像是结了冰。
但那抹杀意转瞬即逝,按在肩膀上的手也很快松了力道。
白鹤庭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低下头看着他问:“还要多久?”
骆从野不禁呆了一瞬。白鹤庭的手沿着他的脖颈继续上滑,屈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废话就不要讲了。”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用命令的口吻催促道,“快点结束。我饿了。”
待骆从野送走林在常等人,白鹤庭已经在寝室中睡了一觉。正睡得迷糊,感觉床榻一沉,后颈的抑制贴被人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
后背陷入一个温暖又令人心安的怀抱,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嗓音也是懒洋洋的:“怎么这么久。”
“你说呢?”
骆从野从背后抱着他,嘴唇压上红肿的腺体,轻啄似的吻了吻,“得商议如何替白将军传递消息啊。”
压在胸前的那只手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衣带,贴着皮肤摸了进去。
白鹤庭短促地轻哼一声,向前蜷起了身体。
“坐山观虎斗,”
发情期的身体禁不起撩拨,他轻喘着说,“小心被吃掉。”
骆从野手上动作一顿,低笑道:“你偷听。”
白鹤庭道:“你们很吵。”
骆从野道:“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