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菱形脸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嘴里痛苦地呻吟着。两个小弟更是重心不稳地站起来,把菱形脸扶着,三人连忙逃离现场。
周围恢复宁静,时有桉小跑上前,抓住楼裕的右边手臂:“是不是划到了?”
他过来的瞬间,楼裕感受到oga溢出的淡淡信息素,是带有焦急的。
ao的信息素除了互相安抚作用外,还能表达自己的部分情绪,激动时会不小心外溢。
楼裕看见时有桉轻蹩的眉,精致的五官有些委屈般,眼巴巴盯着自己:“我没事。”
“哪没事,我都看见划痕了,快点回去,擦擦药。”
是那种被截断一部分的空心钢铁,砸在身上的力度不会痛至骨骼,但尖端处没有被修理过,是参差不齐类似尖刺般的。
时有桉盯着楼裕右手臂处一道长长的划痕,短短十几分钟已经开始变得肿涨突起,泛着绯红,远远望去如同一条蜿蜒的血河。
“对不起,都怪我下午乱说话,他们才找来的。”
时有桉拉着楼裕往家里走。
楼裕听出oga语气里的低落,“怎么不夸我厉害了,在这道歉。”
“那不是情况不一样嘛,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还受伤了,我哪过意得去。”
粗略估计那道划痕有二十厘米,现在正在轻微流血。时有桉说的很没底气,边说还边加快步伐,把人带回去。
楼裕抬眼望着oga的后脑勺,看见因加速而走带来的风,轻轻吹起时有桉的发丝,配上他边走边嘀嘀咕咕的模样。
很傻气。
楼裕唇角勾了勾,轻声说:“没关系,只是小伤而已。不亏。”
是去的楼裕家,时有桉先进门的,担心楼姥姥坐在客厅一下就发现楼裕身上的伤,不想老人家担忧。
庆幸的是,楼绮罗夜晚九点就会回卧室休息,因此客厅只有一盏灯。
时有桉把指尖抵在嘴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我给你上药,别吵醒姥姥。”
看着他紧张兮兮给自己手臂消毒的模样,楼裕忍不住把左手覆盖在oga的脑袋上,如同试图看看这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一样。
“真的就是小伤,不要紧的。如果下次我不在的话,他们这样说你,你就赶紧跑知道吗?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和他们杠。”
酒精擦在手臂上传来阵阵凉意,而后是有些辛辣发烫的刺疼,楼裕看着时有桉卷翘的睫毛说。
消完毒后再涂碘伏,时有桉专心致志地盯着这条伤,敷衍说:“嗯,我知道的。你说会不会留疤啊!明天姥姥肯定会发现,那怎么办?”
楼裕的左手稍微动了动,随后时有桉就被迫把脑袋抬起,微微转了转,接着喝楼裕对视上。
“把我刚刚的话记在心里听见没?不能白挨骂,也不能强撑。姥姥不会多说的,顶多叮嘱我注意安全,不要和人发生冲突。”
以前楼裕刚学打架那会,夏城又乱,经常顶着伤回来。一开始楼绮罗也很生气,不希望他打架,但后面亲眼看见那些小混混后,又没再多说,只是每次都给他擦药。
希望他能有自保能力,同时不要下狠手。
“留疤就留疤,我没你那么娇气。”
看着时有桉难得乖乖任他摆布的模样,楼裕心底生出点罕见趣味,忍不住收回左手,顺带捏了捏oga的脸蛋。
很有肉感,很好摸,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