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漫步走来,誉王回忆到以前,脸上满是笑意,他本就是一副笑颜,此时更显和颜悦色,“那年我出宫之时,还记得你在我府前站了一夜,若不是管家告诉我,你那小身子躲在树后,我还真是没看见呢。”
睿王想起那时,只说,“还小,不太懂事。”
誉王看他一眼,像是看穿他的谎话,“你就是这样,不愿意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虽说如今你我对立,可师徒情分到底是真的。”
“本王以为现在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说话。”
睿王沉着脸。
“你在怪我娶了裳儿?”
誉王看他。
这话是他多年来最想得到印证的,因为连他自己猜不透李恪的心,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也是压在他心里多年的。
睿王眨了下眼睛,对他勾起嘴角,似笑似嘲讽,“这便是你多想了,她愿意嫁给谁也与本王无关,更提不上怪。”
誉王停住身,微微叹气,“恪儿,你知我心性,并非狠辣之人,太子不是良选,即使日后称帝,也绝不是明君之选。”
睿王不屑冷哼,“你回来想做什么就做你的,本王不想分心去对付你,但五皇子本王绝不会让他顺心如意。”
“为何?”
誉王十分不解,以前他只以为睿王是为太子铺路,而安王是太子最大劲敌,才会对他出手甚重,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
睿王怎会告诉他原因,只说,“安王必须死,太子是顺位,他是否能称帝是他的造化。”
说罢不再与誉王多说,直接转身离开。
誉王望着李恪的背影,眉间紧蹙,仔细思量着睿王的话,不难听出其中意思,睿王并没有扶持太子的意思,只是他与安王对立,与太子是志同道合罢了,而誉王此番回来,也有自己的想法,否则他怎会弃多年番地进京?他就是要为当年的赵氏一族讨个公道!而这个公道,也必须是新帝王洗刷,只是这个帝王,绝不能是太子,不能是皇后亲子!
这日睿王闲来无事,突然想起之前与阮熙说过的话,只是年后一直很忙,两人竟是全忘了,这会两个孩子也都半岁,两个奶娘带着很是安心,都是白白胖胖惹人爱。
睿王心情不错,见阮熙正在绣花,走到她背后轻轻握住她的手,阮熙被吓了一跳,幸好李恪早有防备,将她手中针线抽掉,才免得她被伤到。
阮熙难得见睿王如此孩子气的样子,便笑道,“王爷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睿王在她身后抱住她,两人的脸贴在一起,格外亲密,阮熙眷恋的拉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身上,“还记得本王对你说过什么吗?”
这倒是难倒了阮熙,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起来,便摇了摇头,“臣妾不记得了,难道是王爷要送臣妾首饰?”
睿王笑的开怀,“本王说过带你去游玩,不过远行怕是不成了,今日天气不错,便去庙里陪你上个香吧。”
阮熙一听立刻侧过脸来,惊喜道,“王爷讲真?”
“当然,快,就我们两个。”
睿王勾勾她的鼻子,阮熙顿时站起身。
有些激动的说,“王爷待臣妾梳理一下。”
她鲜少出远门,就是京城边上的寺庙也是没有的,一是之前忙的郑氏的事,二是王爷不在府中,她也不好放下孩子出去,也就一直耽搁着,这会睿王要与她一同出去,自然是喜悦的很。
两个人临走前,阮熙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一再回头,“王爷,真的不带他们一起去吗?臣妾担心……”
睿王揽过她,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府中有管家和奶娘在,不会有事,难得今日本王有闲,就你我二人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