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完全没有个父亲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柳绵当孩子看,没利可图就动辄打骂,有利可图就直接用塞人的方式示好,完全没有考虑过柳绵的处境与意见。
乌黑浓密的长睫微颤,柳绵轻哼着蹭了蹭脸下的枕头,不自觉蹙了蹙鼻子,声音绵哑朦胧道:“回来了夫君,唔,好臭,沐浴了再上床,别把床染臭了。”
楼谪好笑地捏了捏柳绵的脸,“小没良心的。”
不过楼谪还是听了柳绵的话,老老实实地去洗了个澡,吹灭了烛火,香喷喷地上床,避开了柳绵的腰,小心地环抱住了香香软软的人。
柳绵迷迷糊糊地往楼谪身上爬了一下,上半身压在楼谪半裸的胸口上闻着熟悉的干净木质香,心满意足地用侧脸蹭了蹭继续睡觉。
滑嫩温凉的触感贴在暖和的结实胸肌上,还有呼吸时不时喷洒在胸口,让肌肤发烫。
楼谪呼吸一滞,拿身上就这么睡着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小心地调整了下姿势,让柳绵可以更舒服地趴在他胸口上睡觉。
真是,不仅吃饭的时候像小猫,睡觉的时候也像,乱蹭就算了还要趴在人身上。
楼谪无奈地给新晋的小喵咪兄弟当会自动发热的猫窝。
刚刚强压下去的酒意彻底发挥作用,楼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又是不出所料地一大早就被安禾喊醒了,为什么说不出所料呢,因为这几天都这样,正在任劳任怨给迷糊柳绵套衣服的楼谪已经习以为常了。
“今天又怎么了?”
楼谪打开门,没好气地说道。
“程家,程家又来人,在喊你去堂中呢!”
安禾喘着气道。
楼谪挑了挑眉,“这么快?程逍年还真的昨晚上醒了?”
安禾瞪圆了眼,“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醒了是好事,又来找我干嘛,烦人,耽误人睡觉。”
楼谪随手抓了把粗硬的长发,拿起铜盆和牙刷洗漱。
“少爷呢?怎么还没起床?”
安禾奇怪地往里间探了探头。
“起了,我让他趴着别动,你赶紧传膳吧,别饿着他了,我去正堂了。”
楼谪用发带把长发随手绑起,边往外走边嘱咐道。
楼谪踏进院中时,便见柳成一脸热情地伸臂揽他,身上还有浓郁的脂粉味,想必刚从温柔乡出来,楼谪不着痕迹地躲过了柳成。
语气淡淡地点头问候道,“父亲早好。”
“好好好,贤婿来了,快快快,这是程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