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转身看过去,就看见蒋经年皱着眉头朝着他的方向坚定的走了过来。
另外一个人见到他下意识就跪了下来,嘴里结结巴巴:“六,六爷您来了啊。”
“饶命啊,饶命啊六爷,我不知道他是您朋友啊。”
那个人跪着看蒋经年不说话,连忙磕起头来。
蒋经年好似他不存在,只是盯着闻歌,只是缓缓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着眼:“受欺负了?”
闻歌这才缓缓抬起眼,看向蒋经年,没说话。
蒋经年也没逼迫他,只是转过头,那两人与蒋经年的目光一对上一个劲的求饶。
白秋月走了过来,在蒋经年身旁蹲下对着围着蒋经年黏黏煳煳的一只白狼抚摸着头,很宠溺的说道:“绒绒,新鲜着,今天给你加餐。”
白狼朝着方才的两个人嘶吼一声缓缓走了过来。
闻歌才注意到方才冲撞过来的那团白色的是一头狼。
蒋经年冷笑:“拉旁边去。”
就听到那两人发出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声。
闻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
突然更深层的了解到面前男人对他的纵容。
在黑市这人似乎对他就格外的宽容,难道是因为蒋庭?
就听蒋经年轻笑:“怎么?这就被吓傻了?在黑市的那股劲呢?”
闻歌这才看向他。
威武霸气。
闻歌就这样看着蒋经年,看了有一小会儿,怎么着也不说话。
而且面无表情的叫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难道是真的被吓傻了?
蒋经年逗他:“那会儿不是挺敢的么?就这点事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闻歌还是没应。
蒋经年倒是没想到的。
论魁北多恩谁的生活最骄奢无度应该是没有人能比的上闻歌那老色批的爹吧?
难道闻书堂的生活有自律到要避开子女耳目?
满世界都是他的绯闻和舔狗的事件一件件,一条条的,这小少爷难道没听过?
“嗯?”
蒋经年上下打量着他,好像也没有受伤,怎么就傻了?
“受伤了?还是害怕?”
蒋经年很好性子的再问他:“哪里受伤了跟我讲,我让白助理带你去包扎。”
闻歌还是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
“……”
蒋经年第一次被人看的这么肆无忌惮,连一向老练的他都有些绷不住,试探性哄道:“受到精神伤害了?我让白助理找那两家赔偿你?”
白秋月:“……”
他很努力的把自家爷的话一字一句的接住,生怕少了哪个字,错做了哪件事。
他的心里好像装了算盘似的,特别听到赔偿这两个字,心里算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响,已经用了好几个名目,什么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结算了一个他自己都比较满意的价目。
就是不知道那两家的资产盘算起来撑不撑的起他想出的数字。
许久,闻小少爷终于是开了金口:“我才没有害怕,也没有受伤,只是在想……”
“嗯?”
蒋经年看他。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逗比的给一头狼取名叫绒绒,他又不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