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诺脑子粗,不过答应挚友之事还从没食言过,她很郑重地摆了手势发誓。
慕容卿见她那样心里放了心,她主要是怕万一被哥哥姐姐知晓,那按着她二人性子,恐怕和郴哥哥的婚事就得泡汤。
这个险她万万不敢冒。
尤诺安慰她:“既是预知梦,当是趋吉避凶,你该高兴才是。”
慕容卿心思乐观,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等再有机会你也看看陆郴那处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移情别恋?又或是别的?”
“郴哥哥除了两个通房,并不见出入风月场所或是与旁的女子有何来往。”
尤诺想到什么,笑出声,她揶揄慕容卿:“你这天天梦里梦见心上人的好兄弟,可刺激?”
“你瞎说什么呀!”
慕容卿去推尤诺。
两人打闹了一通,又说了会儿话食了晚饭,那担忧也就搁置到了一边。
慕容卿更兴致颇高地拉着尤诺去喂小乌龟。
另一头沈止要走,白一方临了才道:“我妹妹同你说了什么?”
“我答应了她不能说。”
白一方换了句问:“可是关于陆郴?”
沈止摇摇头。
“那就行,她别一天到晚只想着那谁,旁的事儿我也不想管。”
沈止道:“清川前途无量,家世不差,气度风姿皆是不凡,白兄你为何不喜他?”
“你说得这些,你想想,成婚之后可有一处能让卿卿的日子锦上添花?陆郴心眼小,喜怒不定,为人又执拗,且他无父无母,陆家氏族又落末了,整个家族的前途都担负在他一人身上。”
“清川虽心思细腻但并不是寡情之人。”
“可他需要的是能干的宗妇,而不是我妹妹那样的天真人儿。”
白一方说了就有些恨:“当真嫁过去,怕不是耗得个泪流干再哭不出来的下场。我能斩断了这姻缘,定不会让这二人一处。”
沈止这才晓得,原来白一方早在慕容卿未曾定亲之前就预见了结局。
也就难怪前世在慕容卿死后,他会在大殿之外长跪不起,也要去求皇帝让慕容卿不入陆家宗祠牌位。
更是求得了皇帝准了和离的旨意,带着慕容卿回了白家,葬在了白家祖地。
白一方心底恨陆郴的同时,大抵也恨着自己为何没坚持阻拦到底。
沈止拍拍他肩膀,说得郑重:“我心悦康宁郡主多时,必然不会让她嫁与旁人。”
白一方:“啊?”
“来日方长,灼渊先行告辞。”
人都出了何畅楼,白一方嘴巴“啊”
的口型还没闭上。
他眼睛眨了眨显了个和慕容卿相似的呆楞神情,半晌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之后丢了手里的茶杯噌地起身就要去找白双双。
而沈止在出白府没多久时,就凑巧碰见了要回府的陆郴。
陆郴自是挪了步子朝沈止去:“你怎去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