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您能理解,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和您的孙女谈恋爱。”
他声音沉静舒缓,像是在做什么电台节目,一开口就扫除了车内不断上升的温度。
随着尾声,车已经行驶到了家门口,但车里另外两个人却迟迟没有下车,各自愣在那里。
余戚戚第一次听牧沉说这么多话,前半段听得很感动,眼眶里的泪在里面打转儿,中途还吸了吸鼻子,才知道牧沉还有她不知道的一面,到后面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发现牧沉还是那个牧沉,本质没什么变化。
余老听得一愣一愣的,面上表情难得出现了一刻怔然和错愕,俨然他不知道这个坐在驾驶座上,泰然自若松散开车的“不正经”
能说出这么多真情实感的话,倒是让他的气顺了不少,听到最后,那股火儿登时顶到喉咙,扬起棍子就是朝着他——
“你敢一声不吭儿带着囡囡远走高飞试试!你敢就别叫我这个爷爷!”
“爷爷!他故意说那些的,我不会随便离开的,您先别生气,消消气!”
余戚戚解开安全带扣,抓爷爷的手制止。
牧沉在一旁轻笑,“所以,爷爷,您是同意让我叫您爷爷了?”
“你、你!你…”
余老拐棍儿被余戚戚按着没法使力,另只手的食指指着他,在他眉心颤抖画着不规则的圈,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男人明明很坦然跟他对视,他却吐不出一句谩骂。
最终甩头别开手,颤巍下车,声音在喉咙破裂,“囡囡!下车!让那孙子进屋做晚饭,说的天花乱坠,连饭都做不好就给老子滚!”
看到爷爷开门进了屋,余戚戚扭头,蹙眉,“你不要再气我爷爷了,他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越气他,他就更不可能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牧沉解了安全带,长腿跨过来压着她吻了吻眉心,“老爷子现在不是同意了?”
余戚戚怔愣一下,反应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摸熟我爷爷的个性?”
男人的气息扑在颈侧,有点痒,她稍微推了下,手指缝却被另一只温热插进扣住。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准确迅速找到贴合剧本的演员?”
“我就知道你在套路。”
余戚戚有点不满,她差点就感动哭了。
他的唇在余戚戚颈侧、脸颊摩挲着,含糊道:“没有套路…我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你不喜欢这种表白方式,下次我在床上单独说给你听。”
余戚戚被吻的耳垂滴血,“谁要听,我才不想…唔…”
牧沉吸啜她唇边,本想浅琢一下,没忍住,还是撬开了唇缝,舔舐牙齿舌头,接吻声在只剩二人的空间里密密绰绰响起,两人身体越贴越紧,彼此触到的肌肤体温愈来愈高,不一会儿都渗出了汗。
牧沉稍分开,腾出一只手关了暖气,抵着她的鼻梁喘息,余戚戚趁间隙呼吸,下一秒又被堵住,唇舌被紧密裹着,她被吻得朝后仰了下,感觉到男人扣住她手指和后脑勺的力度加深,呼吸变重,腿一侧的温度鹜然如碰到火。
余戚戚终于有点不舍推开他,“不来了,爷爷还在里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