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沉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再直视过她。
余戚戚心里很不是滋味,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亲口问他。
而陈毫心里更不是滋味,甚至满腹怨怼!
又做导演,又搞宣传,一个人要打两份工!整天忙的脚不沾地,睡眠时间不够5小时,现在又要当人的传话筒。
他很不理解,人就在他面前,还找个人传话是什么意思?
多此一举!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待会你去给余戚戚纠正下动作,不够规范。”
牧沉看了眼片场里跟卢燃聊的热火朝天的余戚戚,招呼陈毫。
陈毫气涌上来,“你怎么不去?看见我在干嘛吗,我现在没空!”
他指了指面前的电脑,是写了一半的营业文案,下面是相关主角的精修美图。
“不去?”
牧沉掀眼皮看他,烟头在烟灰缸捻了一下,化为灰烬的烟蒂瞬间成了粉末。
陈毫怂了。
他不是没见过牧沉发火的样子,惹怒他,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去行了吧?我去。”
陈毫笔记本一合,站了起来。
“不过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就算上回我们——”
陈毫压低了声音,眼睛往周围瞟,“上回我们照顾了余戚戚一晚上,但也不致于这么避嫌吧?那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没有任何人知道啊!你对余戚戚当作看不见的样子,才更让人怀疑。”
牧沉敛目:“没有避嫌。”
陈毫气笑了,“你搁儿这儿睁眼说瞎话是吗?我告诉你啊,余戚戚看着是个傻姑娘,人家心里头明清着呢,人还是个做了什么事都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这样对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胡思乱想,估计现在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吧?”
“你好意思吗?故意冷落人家姑娘,还成熟魅力男人呢,我看就是个阴郁冷漠又阴晴不定的男人,将来哪个女人要是跟你在一起了,别说你未来的老婆了,我跟你,十几年的好友,都没半点安全感。”
陈毫没好气嘟囔着,跟个连炮珠似得往外吐字。
牧沉却突然对上他的目光,“我……”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认真,牧沉很少有这么及其认真跟他讲话的时候。
陈毫忍不住摒气,想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算了。”
牧沉眼底漆黑的河流滚动,下一刻又回归静寂。
“你他吗在这儿耍我呢?”
陈毫忍不住骂一句,“我是谁?你的挚交,十多年,你身边就我这一个朋友,我又给你当狗,又给你当牛马,勤勤恳恳跟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就这样对我?”
“你够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