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什么什么!——呜啊!!”
日向翔阳眼前突然一黑。
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罩住了。
“……都给你了!”
宁宁飞快地脱下制服外套把他脑袋一罩,欲盖弥彰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整件衣服都给你了!”
她大声说,“既然要留作纪念,你就要带到所有地方去!什么东京啊巴西啊,去哪里都带上!每天都要拿出来看!最好能放在床上!看到它的时候就必须就要想到我!而且要拍照片给我看不许弄丢!不许做奇怪的事情!”
少女制服外套上的香气倏然铺天盖地地笼罩住日向翔阳。
他满脸通红,手中的针线包都没拿稳,啪一下向下掉,又被他晕头晕脑地接住。
啊?啊?!
宁、宁宁提的要求——
怎么比他的更过分更糟糕啊。
毕业季,樱花夺目,笑声四溢。
但不用上课的快乐是毕业生的,宁宁什么也没有。
她回到教室坐下没多久,便被转头给她分糖的雨宫绘发现了异常:“诶宁宁你制服上的扣子都去哪里了?”
宁宁懒懒散散地趴在桌上:“被日向拆下来了。”
雨宫绘:“?”
宁宁觉得自己说的有歧义,又加一句:“这是他的制服,说是会冷,硬塞给我。”
把制服塞给日向翔阳后,她原本只想穿着衬衫回去上课,但却被摆出一脸慈祥长辈表情的日向翔阳强硬地披上他的制服。
披完之后他习惯性地想要扣上扣子,手一拢——
没有扣子的外套再度松松垮垮地敞着,非常显眼。
“……”
“……”
于是她就这样敞着外套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雨宫绘茫然:“那你的制服外套呢?”
宁宁简短地概括:“被日向拿走了。”
雨宫绘:“……”
宁宁:“他要留作纪念。”
雨宫绘:“?”
日向翔阳风评被害。
宁宁完全不知道,只觉得雨宫绘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诡异的怜爱与保护。
雨宫绘痛心疾首地教育她:“宁宁你要小心啊。”
宁宁疑惑:小心什么?
雨宫绘:“……”
小心什么?难道要说小心“根据这个描述看起来有点像痴汉的男朋友”
吗……
上课铃响起,雨宫绘一脸复杂地转过身去。
宁宁从口袋里摸出日向翔阳给她的那一大把扣子。
每一颗似乎都认认真真地擦拭之后才拥有了被交给她的资格,甚至称得上锃亮。
“……”
宁宁捏了捏扣子玩,决定回家后就全部放在储蓄罐里。
她没有存钱的习惯,储蓄罐都用来放一些觉得珍贵的小玩意。
把每颗扣子都玩了一遍后,宁宁开始低着头玩手机。
【宁宁:这外套放学之后还给你,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