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男人,声音很粗犷。
“严总,西郊房地产现在的确是周舜臣在g市比较重要的一项工程,但它的地理位置相对较偏,不知道周舜臣有没有多派几个人守着。”
严筠闻言冷冽眯眼,声音里也透出几分危险,“西郊房地产那块地杂草丛生,现在的天气干燥,而且风大。”
严筠没有把话完全挑明,但电话那边的男人明显已经听明白了。
严筠继而望向窗外阴沉的雨夜,语气更沉了些,“在g市,没有人敢从严氏集团的手里分一杯羹。这个道理,让周舜臣明白一下。”
电话那头的男人恭敬称是,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个过程,我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地帮严筠整理着衣服,但心底却已经开始盘算。
严筠将手机扔到一边,迈步过来。
我措不及防扑进他怀里,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到他的身上。
严筠几乎是下意识托住我,防止我坠下摔倒,但因着惯性,他还是抱着我向后退了一大步。
他眯着眼,大手在我屁股上不重不轻地打了下,“自己多重没数吗?”
我面孔无声无息沉入他的颈窝,怼了句:“没数。”
他被我气笑,语气不咸不淡的,“下来。”
我双腿盘在他腰间,说就不。
他拿我没办法,就只能那么托抱着我,就像抱个大孩子一样。
我问他:“刚才你跟谁打电话,语气这么凶。”
他没吭声。
我用脚后跟叩他的腰,“问你话呢!”
他继而托抱着我走到床边,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床上。
我受惊“啊”
了声,反手抡起一个抱枕扔了过去。
严筠错身躲开,然后迈步走到我对面的沙上坐下,“你认识周舜臣吗?”
我想也没想,直接道:“不认识,干什么的?”
他半分沉默,审视我良久。
我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怎么了?”
他眼眸里的情绪晦暗不明,半晌说:“没怎么。”
他继而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卧室的窗户并未关严,有几缕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打火机点燃的香烟火苗吹得忽明忽暗。
他脸部的*T轮廓深邃,火苗映衬着他,眉目却显出几分清浅。他叼着烟,雾气弥漫之处,熏得他微微眯了眼,“晚上约了李局一起吃饭,你也去。”
我说:“有那个必要吗?你自己去得了,我跟他又不熟。”
他皱了皱眉,“你在g市跟谁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