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芜淡声回应:“我是她老板。”
“阿这。”
大哥权衡了一下利弊,挠了挠脸,目光从电脑上的程序移开,转头去窗头抽烟了。
“当我没说。”
“……”
温有之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唇里侧被咬得失了血色。
荆愠观赏够了,又老好人似的把黎芜手挪开,替他搓了搓头,将通行证给温有之挂好,“行了行了,全天下都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一直堵着门口太不像话,三人又溜达进了展馆。
这上下级俩还在这别扭着,荆愠看不下去,插在了两人中间:“说说药吧?一天两粒,我算是下个月,黎芜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了?”
黎芜冷眼看他:“我闲的?”
荆愠:“那是温秘偷吃的吧?哈哈哈哈哈……”
“……”
吃药和没吃的都沉默了。
“咳咳,开个玩笑,”
荆愠大剌剌地,穿着粉色的花衬衫,“我手头还有两瓶,一会温秘跟我回去拿吧,我再给你送来。”
温有之抬眸,等着黎芜的应许。
“你随意。”
黎芜道。
“嗬,还随意。”
荆愠一脸嘲讽,“我一个有老婆的都没咋的,你看你那语气,我能把温秘吞了?”
“……”
对,这中医咋咋呼呼,还能有老婆。
其实没结婚,但是俩人,时间久的跟老夫老妻也没差了。
说到底,还是温秘书令人放心。
她虽然长得惊艳,但做事从不逾矩……就像电脑里写好的一段程序,规矩又自然。
一圈下来,画看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到了饭点。
三个人只剩下两个一米八几的高个,荆愠倦倦地提议:“去和老夏打个招呼吧,刚才温秘不说你下午还有场会?”
黎芜应了一声。
“老夏还真能画,”
荆愠手插着兜,闲谈起来:“他跟我说中心展厅那幅,画了能有半年,都上闻了。”
黎芜:“是吗,他画的什么?”
“可能是个姑娘。”
“……”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细想就差点意思。黎芜安静好一会儿,问:“可能?”
荆愠:“对,一个网络红人,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
几个外国的参观者谈论而过,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黎芜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听见荆愠问道。
“听过‘’么。”
——那个技术天才。
。
高跟鞋站久了太累。
温有之半个小时前就被赦免,听话地站在中心展厅等人。
而此刻。
她高高地仰视着那幅画,有板墙高,三米宽。
画里坐着个人,两手端着一捧被拆卸下来的键帽,指尖处有些破了,却唯独“”
那个键子上被染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