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良心?”
“我们孤儿寡母做错了什么要把两条命赔上!”
“江艇在天上看着你们!!!”
陈倾时警告地扫了眼,消防员们不得不按捺着退回原位。
“你当初是不是就是这样骗的小艇?是不是!”
江倩颤抖着手,神经质地念叨着,“你骗完小艇又来骗我,不把我们母子俩都送到阎王爷那,你不死心!”
“江阿姨,陈倾时他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咎到陈倾时身上。”
宋枳有点害怕,但还是选择站在陈倾时身前,试图解释,“江艇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和您一样难过。”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刀没掉在你脖子上,你才能不痛不痒地说出这种话!”
江倩指着陈倾时,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般,“你了解他?你能有多了解?江艇和他一起下部队,一起考消防兵,十年的战友情,不也落得个死无全尸!”
宋枳:“江阿姨,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样的,陈倾时也没办法做选择。”
江倩:“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小艇活着!他爱做什么做什么,为什么要我的小艇去送死?”
陈倾时拉住宋枳手腕:“别说了。”
“我说过,有我活着的一天,你就被想好过!小艇没能得到幸福,你也不能!”
江倩眼神癫狂,“你所有的一切,都要毁掉!”
“我要你悔恨一辈子!”
江倩忽然掏出一根磨尖了的钢筋,猛地朝宋枳扎去。
宋枳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间,陈倾时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温柔地捂住宋枳的双眼,像那天要吻她时一样,语气轻轻的,“宋枳,别看。”
下一秒,宋枳听见夏成溪和闻越的惊呼,听到周围人跑过来的脚步声,她双手环着陈倾时的腰,湿漉漉的手心颤抖,“陈倾时,你流血了。”
“你放开我好不好。”
宋枳慌乱极了,“你放手啊。”
其实不用宋枳再挣扎多久,陈倾时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与她相较。男人粗粝的手指缓缓从她脸上落下,路过脸颊和嘴唇,没有力气做一丝停留与留恋。
而宋枳的手,沾满了陈倾时的血,红艳艳的,滴答着落在地面。
陈倾时脸色很差,嘴唇泛白,大概是失血过多让他的体温也变低了。他迟钝地眨眨眼,安慰宋枳:“没事儿,小伤而已。”
宋枳尽全力撑住他的身体,闻越去开应急车,夏成溪留下来指挥现场,以及让江倩稳定情绪。
“呵呵呵呵呵。”
江倩笑声凄厉,“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害死了小艇,最后也死在小艇的死法上!”
“你得尝到和小艇一样的痛苦!”
江倩眼睛瞪得很大,仿佛要把眼珠瞪出来,脸上的笑容看不出悲喜,神态中有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夏成溪面容严肃,挡在陈倾时面前,刚要开口,江倩忽然换了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