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护的是这座城市,不分好恶,不分贵贱,不管里面是罪大恶极的死刑犯还是风烛残年的瘫痪老人,我们都要冲锋在前。”
褚晨愣住,眼圈更红了。
“火场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无论施救者还是被救者。我希望所有人都平安,但如果你没有守护一切的觉悟,没有做好时刻准备牺牲的想法,我劝你早早离开。”
“如果你做好准备,我代表瑞津市北城区消防中队,”
陈倾时伸出手,“正式欢迎你的加入。”
褚晨没有伸出手,陈倾时也没有收回。
空气沉默了几秒。
“时哥,有一天,你也会离开中队吗。”
褚晨问。
“会。”
陈倾时回答的干净利落,“也许是因为某种身体的不可抗力,也许是因为我死在火场。”
陈倾时准备收回手:“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我的离开就此消沉,消极怠工,我劝你还是不要……”
“不是的!”
褚晨握住陈倾时的手,眼圈依然很红,却字字铿锵:“如果你离开,我会努力变强,接替你成为北城中队最厉害的消防员!”
“我也会平等地拯救每一个陷入困境的生命,也会随时准备好离开!”
褚晨边流着泪边咧嘴笑,鼻涕眼泪一大把,傻乎乎地朝陈倾时敬礼。
“褚晨,必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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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可可终于喝完了一大圈酒,朝宋枳走过来时人一直在打晃。
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掐住宋枳手腕:“扶我去洗手间,快。”
宋枳连忙搀着俞可可出了包厢。
俞可可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宋枳隔着门板听她的干呕声,跟着揪心,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对不起可可,是我没用,害你难受成这样。”
宋枳哭着说,“这项目我不争取了,版权费我也不急着要,咱们回去吧。”
“傻妞。”
俞可可吐完了,推门走出来,拧开水龙头洗脸,“我都习惯了。平时跟着华创走局,哪回不是喝得烂醉。跟你没关系,甲方都认为不喝酒感情不到位,我们打工仔只能泡在酒缸里。”
俞可可脸上的妆都洗掉了,素白一张脸,带着浓烈的醉意,迷离地看着宋枳。
她扯着嘴角:“小枳,欢迎来到成年人的操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