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洲:“……”
“来了来了,我千度了下,他好像是旭晨的总裁!我的妈呀,是真霸道总裁啊,有钱有颜。不过他的照片很少,只有财经新闻里有几张不清晰的,寥寥无几呀,也没具体的资料。呜呜,这个男人好神秘呀。”
叶洲以前也试着搜索过顾行之的网上消息,但是太少了,低调的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以顾行之的长相和身份财富,要上热搜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估计是刻意压了消息不让报道吧。
作为全国首富的外甥,他在他们学校低调的如同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上了三年的学,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保密程度不是一般的高了。
叶洲自顾行之出来后,原本冷酷的气场不见了,墨镜之下的优美唇型一直微扬着,藏在墨镜里面的双眼都是暖意。
其实在台上的顾行之也注意到他了,人群里的他,也是特别特立独行,很好认。他的余光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
自己出场后,他前后气质的变化,从冷漠到暖意,虽然他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他能想的出来,那双眼睛都是满满的爱慕之意。
顾行之原本不耐烦这种表演性质的剪彩仪式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剪彩仪式很快就结束了,顾行之操作完了就打算离开了,之后又是一大波明星唱跳活动和抽奖环节。
叶洲等那个身影完全不见后才离开,对明星唱歌跳舞表演他实在不感兴趣。
离开广场中央,叶洲和果果他们发了微信留言,说自己先回去了,让他们自己玩。
那两口子估计已经玩的乐不思蜀了,信息没回,叶洲也不在意,打算直接离开。
广场占地面积很大,有不同的功能区,其中有一条街区遍布了很多银行自动取款机,而这里相对中心区活动的人比较少。
虽然人相对较少,但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叶洲要去广场外围停车场,需经过这个区。突然看到这街上有一个年纪大概五六十岁的男人,沧桑的面容,眼眶发红,神色异常焦急,一直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叶洲远远地听到那个男人一直在哽咽着拉扯路过的行人,
“我钱被偷了,我钱被偷了,那是救命钱啊,我儿子在医院里等着做手术的。求求你们,帮我找找吧,求求你们了。”
他甚至已经急疯到随便拉着一个身边路过的人哭诉着,“是不是你偷我的钱,是不是你?那是我救命钱,还给我吧,求求你。”
被无辜拉住的行人又惊又怒,“不是我啊,我没偷你的钱,你不要拉着我啊,你要是再诬陷我,我就报警了。”
那些被拉住的行人一把甩开了那个男人后,匆匆离开,生怕对方讹上。
男人在行人中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悲戚又无助的拉着一个又一个行人询问让别人还钱。
有的人实在看不过去,建议他,“赶紧报警吧,让警察查查监控。你这样随便拉一个人就说别人偷了你钱也不行啊,小偷早就跑了。”
“对,对,我这就打,这就打。”
男人连忙打电话报警,因为广场开业,人多,附近有很多片警一直在巡逻维护治安,在男人还没打完报警电话,就有警察闻声过来了。
只是警察来了也没帮上多大的忙,监控看了,但是人来人往太多了,小偷估计是一个惯偷,早早就盯住了这个刚取完钱出来的男人。
都是一些监控死角,而且男人什么时候被偷也是一无所觉。
结局无解,要追回他的三万块钱太难了。
叶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没离开。他看着那个男人,不顾任何人的眼光,崩溃地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看着光鲜亮丽来来往往的人,虽然神色都是带着同情和怜悯,但是没有一个人能主动伸出援手。
生活都不容易,毕竟你我都是陌生人。
很多人一直让自己冷漠,对于摔倒的老人不去扶,不去看,是因为没有能力去扶。
不敢赌对方是真的摔倒了还是碰瓷敲诈,保持事不关己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也不敢期待社会有什么温暖,也不怪人情冷漠,不敢去想假如那个摔倒的人是自己被人拒绝情况,也不去责怪社会不公,只能做到自己不要去摔倒,要是真的死了,也只能听天由命。
普通人的命,如同蝼蚁。
叶洲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奔溃大哭的男人,原本就沧桑的面容,感觉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他心情沉重,怎么也无法做到冷漠地离开。
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闭上眼睛,去感知最大范围内的所有人画面。
他尝试用这种方式去寻找那个早就淹没在人群里的小偷。
他知道要找到那个人太难了,广场人多不说,他目前感知范围也不大,他只能一遍一遍去尝试。
这个区域他用脑都去“看”
了一遍,没有看到,他只能走出去,慢慢移动步子一个一个区域去找。
就像一个移动雷达一样,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去扫一遍。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痛了,掩藏在墨镜里面的眼角也开始渗血。
他知道,他的眼睛又变红了。
约会
叶洲清瘦挺拔的身姿,冷峻的面容,俊逸的脸上戴着超黑墨镜,轻缓地走在人群中。
墨镜下赤红的双瞳里无数血红粒子疯狂闪动,此时的他,脑子里快速闪过无数人脸的画面。
所有的感知不断放大再放大,喜悦的,哭泣的,争吵的,爱慕的……说话的声音,汽车的声音,机械的声音,动物的声音,还有风声不断传入耳膜,形成一幅幅快捷闪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