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等餐食到了再去叫人起床,現下要處理郵箱裡多出來的數封郵件,以及助理傳來的昨天半途結束的會議記錄。
助理髮來的消息句句都是膽戰心驚,告知6思榕昨天他暫停會議,沒有一句解釋一走了之之後,幾個早就對6思榕不滿的人將助理堵在會議室,發泄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怨氣。言辭激烈,從要不是姓6他不可能在公司幹這麼久到沒一句解釋就走簡直為老不尊,透露出來的意思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就會去6先生那裡參他一本。
6思榕想著自己這位年輕的a1pha助理,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被一群凶神惡煞的老傢伙堵在會議室里,覺得場景莫名的有意思。
一個電話直接打過去,安撫性地說了幾句自己來解決,同時告知對方把自己接下來的行程再往後推3天;不在公司的這幾天自己只會處理截止現在這一刻已經發送至郵箱裡的事務,其他事情請找副總經理。
想了想,又要了一份昨天會議結束後留下來施壓的人員名單。話還沒說完,一個裹著毛毯,纖細的身影從房間衝出來,直接跨坐在他懷裡,帶了點委屈抽泣著,可憐地喊了兩聲哥哥。
助理的聲音在電話那邊一頓,隨即很有眼力見的留下一句您先忙,剩下的微信或者郵件溝通,主動掛斷電話。
江方野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臉頰小幅度地在肩窩處蹭來蹭去,喊完哥哥又囁嚅了幾句好香。細碎的頭髮偶爾擦過下巴,6思榕覺得有點癢。拍了一下身上坐著的人讓對方坐直,額頭抵著額頭測了測溫度,摸了摸漏在外面的胳膊:
「怎麼還這麼燙?」
「不知道,哥哥,不知道。。。。。。」江方野聲音嘶啞,胡亂地搖著頭。他半個小時左右前睜開眼,聞到滿房間全是香甜又莫名讓人安心的氣味,沒細想味道來自哪裡,只知道能散發味道的人不在他身邊。
腦子裡有幾千個記憶碎片在飛舞,夾緊床單小聲嗚咽了幾句哥哥,眼淚把枕套淋濕一片。哭了一會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隨意扯過放在一邊的薄毯披上就沖了出來。
他只想離另一個熱源近一點,離香氣的源頭近一點。
「好香,好好聞,再,再給我多點。。。。。。」
6思榕看著江方野像小狗似的在他脖頸側邊嗅來嗅去,眼尾緋紅,鎖骨上還留著昨夜的痕跡。江方野這種撒嬌的迷糊語氣讓他覺得鮮,他知道懷裡的人依舊沒有恢復神智,不然怎麼會摩擦著他的大腿露出這種痴態。
此刻江方野所有行為都是被ao結合後帶來的羈絆以及完全標記所推動,驅使著他來找自己,來找標記他的a1pha。
這是他第一次完全標記omega。儘管之前查過相關信息,知道被完全標記後omega會對a1pha產生依賴,但江方野表現出來的程度大大出了他的預期。
本不打算釋放信息素讓江方野聞著空氣中殘留的味道來求他,想了片刻還是拍著懷裡人的肩膀,釋放了一些信息素。江方野覺得熱潮從四面八方湧來形成繭將他包裹,舒服的哭出來。眼淚蹭在6思榕浴袍上,怯怯地擦去,繼續祈求著:
「要,要。。。。。。」
「要什麼,嗯?」6思榕都不用摸,他已經感受到此刻大腿上濕濕噠噠一片。好氣又好笑地往上頂了頂,「江方野,控制一下。再來你要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都沒吃東西。我叫了早餐讓人送上來,你等會一起吃點。」
「嗚。。。。。。」被拒絕,懷裡的人眼淚流的更凶,擦也擦不完。猶豫了一會湊上來想索吻,6思榕捂住他靠近的臉,被濕潤的舌頭舔了一下掌心。昨天胡鬧了那麼久他也沒有和江方野接吻,他總覺得這件事要留到對方清醒時再做。
突發奇想的,他有點後悔沒帶個錄像機來,錄下此刻的場景。從江方野被他帶進這個房間開始就應該被記錄,日後一定是值得拿出來反覆品鑑的佳作。
平常被他碰一下就臉紅心跳,被發現在主臥睡覺後巴不得馬上奪門而出的人,如今在信息素的影響下性格大變,兩種江方野,都讓他覺得有。
思及此處,他抹了把面前人依舊在流的淚,壞心眼地問:
「喂,你不會清醒了就全忘了吧?」
江方野不知道這指的是忘了什麼,事實上他沒有辦法認真思考問題,只能執行一些簡單的指令。
沒得到回答,6思榕看著他雙眼放空,被發情熱折磨的一副痴傻樣,心下覺得好笑。微微俯身咬上omega的腺體再次注入信息素,等到懷裡人開始推他才鬆開,佯裝惱怒:
「咬你後頸是為了緩解發熱。剛不是說要,現在又推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江方野想說話,被輕微的幾下敲門聲嚇一跳,扯著6思榕的袖子不讓人走。6思榕掙了幾下沒掙脫,無奈只好將人用毯子裹得嚴嚴實實,一手拖著臀部一手環在腰際,抱著去開了門。
精緻的餐車被推入。有著良好工作素養的beta職員沒有對被裹住只剩一雙眼睛在外面的人產生一絲好奇的眼神,盡職地把所有餐點放在客廳餐桌上,介紹完後說了句用餐愉快,再次低下頭退出套房。
「吃一點,吃完才有力氣。」6思榕把懷裡人在一邊的椅子上放下,看到毯子因為太長耷拉到地上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俯下身卷好塞進人和椅子中間的縫隙里。長這麼大他都沒照顧過人,這會因為發情期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