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蔺长同拨弄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哑声说,“我怕你下了车就走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秦与鼻尖一酸,又是一片心疼,好像心脏被人猛地攥了一把似的。越感觉到蔺长同在乎自己,就越知道蔺长同有多难过。
都是他不好。
他起身摁住蔺长同的肩膀,将人措手不及压在座位上,把吻落在他发际,落在他濡湿的眼睫,落在他鼻尖,最后亲在唇角,承诺:
“不会。”
随后不容拒绝地吻上去,一边怜爱蔺长同软糯的唇,一边又强硬地把舌挤进齿关,彼此唇舌勾连,缠绵。
秦与太久之前就想这样吻他了。
喘息里,蔺长同能听见两人又重又快的心跳。他闭眼,吻里是炽热、侵略、占有、标记、补偿,独属于秦与的气息包裹得他透不过气。
那就沉溺。
“……”
蔺长同双手抵在秦与胸口,喘着气后仰。秦与这才放开他,目光依依不舍地落在红润水灵的唇瓣上,移不开眼。他喉结上下滚动,又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取下戴在小指的尾戒。
“秦与……”
“嗯。”
秦与两指夹着尾戒,掌心按上蔺长同左心口,在男人急剧的呼吸和心跳声里,把戒指推进了西装胸部的开袋。
同时再一次亲吻他。
他贴着他的脸颊说:“尾戒码数小,恐怕你无名指戴不上。那就放手巾袋里吧,离心脏更近。”
这栋楼只有十八层,而蔺长同就住在第十八层。秦与跟在他身后进到室内,才突然发现,这也是间复式,跟自己刚卖出去的那套房连户型都一样。
蔺长同看他惊讶,笑道:“我也是去了你家,才发现咱俩审美这么像。”
秦与说:“可惜我把那套房卖了。”
“正好,你住过来吧,”
蔺长同说,“大床分你一半。”
秦与笑了:“只分我半张床?”
蔺长同随手一指,“你自己转转,再回来问我这个问题。”
其实这套房里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一方面是过分干净了,还一方面大概是房主人心情抑郁。不过秦与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就知道蔺长同是让他看什么了。
鞋柜里,拖鞋,四双——两双凉拖,两双棉拖。浴室,毛巾,挂了四条——两条擦脸巾,两条擦手巾。牙具,两套。餐桌前,两张椅子。床上,两个枕头。打开衣柜,两套睡衣,还是情侣款。
秦与眯起眼,看向身旁抱臂的蔺长同——“你意淫我?”
蔺长同抬手就给他一锤。
秦与挨打还笑了好几声,他问:“一直等着我入住呢?”
“嗯。我不往家里带人,也没别人的份。都是你的。”
“从什么时候准备的?”
“六月份,在南吕雅居请你吃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