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钥看他那样子,觉得有些没趣儿:“你压根就没怕嘛。你根本就不觉得我是真正的厉害。”
柯礼眉间舒展,无奈笑道:“真的怕了吶。你咬我脖子,我怕死了。”
“真的吗?”
姚钥笑得眯起眼,然后又俯身去咬他脖子:“就咬这里,一击毙命,我是最最厉害的小狗!”
女孩一颗毛绒绒的头又凑到他的脖颈间,动来动去,研究哪根血管最适合咬。
柯礼的喉头动了动,手缓缓从她的腰间往上移。
姚钥没察觉,甚至还去解他扣子,耳朵抵在他胸膛上听心跳,兀自叨叨:等我的爪子长的锋利了也可以在狩猎的时候掏心脏!
她在他胸前抓来挠去,乐此不疲。
柯礼吐出一口气,然后又吐出一口气。身上这个人太知道如何把一个雄性逼疯了。
姚钥失忆后,他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那样单纯的眼神望向自己时,如果他还要做之前想做的事,那真的禽兽不如。可忍耐总归是有限度的。在这段时间里,他充分扮演好了一个妈妈的角色,拿出十万分的耐心去应对她层出不穷的傻问题。她想老老实实当一只小狗,他又何尝不是呢?他想释放天性,老老实实当一条老狗。很坏的那种。会让她后悔的那种。
就在姚钥玩够了,支着他的胸膛想要爬起来时,柯礼伸出手,盖在她的脑袋后面,猛地翻身,姚钥惊呼一声。
天旋地转,两人掉了个个儿。
柯礼撑着手臂压在她上面,地毯软的不行,他身下的女人也是。
姑娘的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你想学狩猎?好,那我教你真正的狩猎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俯下身,亲住了她的静脉。她挣扎,他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制服是第一步。”
他说。
他的指甲长出来,勾住她的衣领,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轻轻一划,那里便成了两片碎布。
柯礼低垂眼睫,看了看那片雪白,他半是克制半是贪婪地看着,声线低沉:“然后,要确认你的猎物健康。这样吃进去才不会让自己得病。”
他顺着女人的脖颈一路往下吻,畅通无阻,还能听到姚钥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心跳。“嗯,有时候,让你的猎物怕你,也是有必要的。你现在的心跳声就很不错。”
他的牙齿森冷,落在那柔软的身体上带出一片战栗。他才舍不得伤害她,他要好好品尝。每一寸每一寸,作为最有耐心的狗,也是最没耐心的狗,他有的是时间教导她。
姚钥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即使她再没有记忆,可那身体上的颤栗是真实的,也是熟悉的。她觉得柯礼很奇怪,自己也很奇怪。可她又无法解释这种奇怪。感觉有三颗松果在自己的脑海里旋转,每转一圈自己就要晕上一分,每晕一分自己就要下沉一分,直到落入脑海里的那片大湖。
“我害怕!我投降!呜呜呜……”
她大叫。眼睛已经闭上,因为不敢看,也没法看,眼前的东西都在飞,柯礼的那张脸也在逐渐远离自己。
脑海里有一个巨大的声音在说:你是哪门子小狗?
你说啊,你是哪门子小狗?!
你的尾巴呢?!
你的牙齿呢?!
你的耳朵呢?!
姚钥开始剧烈地颤抖,整个人想要缩成一团,他直接伸手强迫着把她展平。他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咦,不是你要学的吗?怎么这里吓得直抽抽。”
柯礼有些于心不忍,说真的,他没想着今天能对她怎样,可他忍了太久了,天天在庄园里装孙子,尾巴也几乎被她玩秃了,总要收一点利息的。姚钥的反应却非比寻常,他拍拍她的脸,“喂,又在耍什么把戏?”
女人的脸在他的手指下无力地晃,柯礼有些着急:“怎么?睡着了?”
男人的狗耳朵都吓出来了,耳朵尖搔她下巴,抵在胸前听她心跳。
咚、咚、咚。健康有力得很。而且每一下的声音似乎都更加清晰。
过了许久,姚钥再次睁开眼时,眼角还带了一行赌气的泪。
她看着柯礼的眼睛充满了委屈,柯礼的心一震,耳朵全部朝向她,尾巴也高高竖起,警戒着。
而她开口:“柯礼,你就知道欺负我。把球还给我!”
番外·飞机耳
每天柯礼在庄园里,都会放出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姚钥问他,对于他们来说什么形态更舒服呢?柯礼说其实都差不多,但是之所以会让耳朵和尾巴在外面,是为了让生活更便利一些。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说话场合。
尾巴竖起来时——我在认真思考,不要打扰我。
尾巴摇来摇去时——我心情很好,休闲时刻。
尾巴垂下时——莫挨老子。
竖起的耳朵则是为了更好的听力。他说人类的耳朵就非常的不合理,不好使。只能在固定的角度固定的位置,一点都不灵活。还是狗狗的耳朵位置好,可以转动,想听哪个方位的声音就听哪个方位的声音。
“这就相当于……”
柯礼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比喻:“比如你们人类女人在家不喜欢穿胸罩。一个道理。”
姚钥本来点头,原来如此啊。随后她看见柯礼的耳朵变成了塌塌的飞机耳,便惊觉他此话有深意,才不是单纯想用个通俗易懂的解释让她理解呢。
男人的举止神情一如既往的绅士优雅,眼神也很坦荡。可是耳朵却暴露了他贼兮兮的想法。
也许柯礼没察觉,但是姚钥发现,柯礼脑海里一有坏想法,或是隐瞒什么,他的耳朵就会塌下来变成飞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