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在温家时他要做很多事情,而温安绪什么也不用做,他仿佛变成了照顾温安绪的保姆,从家里到训练场要一直照顾他。
“我爱喝,所以我想学着做。”
在唐梧面前他撒了谎,安素梅让他学,他不得不学。
唐梧见识过那么多人,怎么会看不出他眼里隐藏的情绪,她在心里默默叹着气,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贾家家大业大,想喝糖水也要自己动手,肯定是在贾家不受待见。
就如同她曾经在她的娘家唐家一样。
“对了,妈妈您知道李昀商他为什么怕光吗?”
怕唐梧听不明白,他又解释了一遍,“他晚上睡觉不能有一丝光亮,一旦有光他就会发脾气。”
唐梧脸上划过诧异,温以棉更诧异,原来李昀商的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
良久,唐梧苦笑了一声,“也许是因为那件事。”
温以棉静静听她说着,周围嘈杂的声音自动过滤。
“他小时候他爸爸从国外给他带了盏音乐台灯,那是他爸爸第一次送礼物给他。每晚他都会开着那盏台灯,听着里面的钢琴音乐睡觉。那段时间也是我跟他爸爸吵得最凶的一段时间,也许是他听到了我们的争吵,让他误以为只要他开着灯我们就会无休止吵架。”
按道理来说,父亲送的第一件礼物应该好好珍藏,温以棉却从未见过那盏台灯,“台灯……”
“被他爸爸砸坏扔了。”
无名的怒火烧到了温以棉的心头,“为什么?!”
“不要问了。”
后面的话唐梧无法对另一个人说,她与李严朝怄气,最后伤害的却是她的儿子。
温以棉找人要了杯热水递给唐梧,他们这里距离室内的冰场很近,她穿着礼服难免会感觉到寒冷。
“小寻,是我对不起他。”
温以棉明白她说的“他”
是谁,“所以您学糖水是想做给他喝?”
“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种东西,小寻,真的很谢谢你。”
温以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误打误撞,妈妈您放心,我一定教会你做糖水。”
悲伤的情绪被在一阵欢快的音乐驱散,室内的灯光渐渐变暗,几盏聚光灯打在冰场上一个如天使一般的小女孩身上。
女孩穿着洁白的公主裙,裙子用水晶和宝石做点缀,身上没有戴多余的配饰,她脚上的那双冰鞋就已经告诉大家接下来的节目。
温以棉瞬间来精神了,拉着唐梧走到最前面,“妈妈,我给您解说!”
小女孩的花滑表演大多以旋转和步法为主,温以棉如念经一样把她的每个步法准确说出来,听得唐梧一愣一愣。
“漂亮的两周跳!”
温以棉激动地看着冰场上的小女孩,这个女孩潜力无限,要是能来做花滑运动员,国家队又将添一名猛将。
唐梧的视线都在温以棉身上,这个孩子比现场其他人都要激动,原来不是昀商喜欢花滑,是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