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生气:“那我就把你一块换掉!”
继而摔门而出。
盛意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界面,不停刷新。
最后也没去和姜澈道歉,只给姜澈发了消息:“那就换吧。”
换没换盛意没去关注,偶尔晚上看看他们的演出视频,白天就只顾着学习了。
过去半个学期,盛意成绩好了不少,却总被周围人问,怎么感觉你不爱说话了。
盛鸢讲这种情况归为青春期,后来看盛意实在天天苦着脸,还找来心理医生给他看。
结果自然很正常。
有时候回家路上遇上看过他们演出的人,总会挨问:“你怎么不玩乐队了?梁听叙怎么连学校都不来了?”
盛意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沉默地笑了笑。
对方总会说:“说句话呀,怎么跟梁听叙似的。”
每每听见,他都要佯装镇静:“不知道,不清楚,没联系。”
也不管对方再问什么,径直离开。
没玩乐队,但盛意依旧还在练习吉他,脑子一抽,翻出梁听叙即兴的谱,一点一点练,每次都练到手腕酸痛才停。
再打开聊天框,依旧只有满屏绿色。
当初在火锅店,有其他人在场,他没问出口。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以为,经过那晚,他们默契地不用说。
他也相信,梁听叙说会回来就是会回来。
手腕疼得厉害,吉他摔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
盛意捂着手腕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腿间。
他又被丢下了。
消失
一学期溜得飞快。
少了乐队训练,也没了钢琴课和比赛,只剩下偶尔弹弹吉他这个爱好,路上有时遇到徐文彬,他也总会避开,互相打打招呼就走,无论他们想和他说什么话,盛意一概当听不见。
高二上学期结束,盛意在班里的排名往上跃了十名,进步飞快,拿到成绩单那一刻,老师还在上面夸他呢,他就鬼鬼祟祟把手伸进桌底,翻出和梁听叙的聊天框,兴奋地打下一行字。
橙天睡大觉:[我这学期进步十名了!挤进全班前十了!!]
在预备摁下发送键时,一晃看见顶上密密麻麻的绿色框,像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浇灌到底。
终究盛意还是将这句话删掉了,没有发。
期末考试过便是寒假,这回盛鸢倒是没要求他跟着自己回家,让他要么叫大家来家里玩,顺便一块庆祝生日。
盛鸢:“上次你们在医院给听叙庆祝生日,得亏你们能想得出来,这次来家里吧,妈妈回老家,隔天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