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怎么回家。”
“坐公车。”
“你不打车吗?”
梁听叙有些意外。
完了,他都给梁听叙留下这种印象了吗。
“不打,我省钱。”
盛意看着梁听叙脸上头一次出现震惊到有些崩坏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
“那我和你一块坐公交。”
梁听叙说。
骑自行车不到半小时就到家,但公交车会绕,他回家得半个多小时,梁听叙更久。
一上车盛意便困得不行,头跟打点计时器一样,睡着,惊醒,又睡着,又惊醒。
梁听叙便让他靠着自己睡。
盛意困得不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靠上梁听叙肩膀那一秒,柑橘味充斥鼻尖,盛意瞬间就清醒了。
盛意:……
梁听叙又不是床,怎么一沾就清醒啊。
比咖啡和茶都好用,那他上课带着梁听叙岂不是事半功倍。
靠都靠了,平时哪有这机会,盛意便假装合着眼睡觉,把放在腿上的书包抱紧了些,心里盘算着下车问问梁听叙喷的什么香水,他回头也去搞一瓶,上课困了就喷。
直到下车,盛意都没睡着,他靠得僵硬,梁听叙也坐得僵硬,要到站轻轻拍了拍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到了,盛意。”
他还靠着梁听叙呢,这声音就犹如响在他骨头里一般,震耳欲聋。
盛意一秒弹起来了,正好到站,胡乱说了再见就飞下了公交车。
甚至到家半天,肤色还红着,被盛鸢一只手抚上额头问他:“发烧啦,还是谈恋爱啦。”
像一盆及时又不是很需要的冷水,盛意瞬间冷静下来,胡诌几句就回房间了。
隔天,他去拿自行车的时候,遇上梁听叙去给自行车装后座。
有点可惜。他想。
照例的练习,今天却多添了些许不照例的茶话会。
梁听叙没练多久,梁父一通电话打来,就把他叫回家了。
本来只有盛意歇着,过一会儿姜澈也过来歇着了,路枝便也凑过来。
盛意听着有些吵的敲鼓声,用手肘戳了戳姜澈,问道:“问你们件事。”
姜澈示意他说。
“我有个朋友……”
盛意一开口姜澈和路枝就都笑了。
“笑啥,我还没说啥呢,真是朋友。”
盛意觉得自己闭着眼睛瞎说功力也还行啊。
“okok,朋友,然后呢,你那个朋友怎么了。”
盛意瞟了她俩一眼,继续说:“女生,他喜欢梁听叙,我帮她问点问题。”
姜澈没憋住,别过头笑,路枝甚至拿来了瓜子和饮料,放在他们跟前,俨然一副预备吃瓜的模样。
“想问什么。”
姜澈说。
“他在班里有和谁走得近吗?”
虽然梁听叙和他说过,他和女生都保持距离着呢,但他还是想从其他角度问问看。
不是姜澈能回答的问题,姜澈还真就是来吃瓜的,她往后靠,给路枝让位,路枝笑了笑,姜澈知道她要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