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了。”
“嗯,也不用太担心,他造不起什么势。以后吉他位置我来就好。”
“真的吗!”
盛意眼睛亮了,“你肯进乐队!”
“怎么不肯,”
梁听叙笑了,“回去吧,明天晚上拉他们一起吃个庆功宴。”
“好!”
“注意安全。”
盛意哼着歌回家,打开门开灯,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母亲吓了一大跳。
盛意:“妈,你怎么坐在这里,有点吓人。”
盛鸢很久都没说话,再酝酿开口时,语气如沐春风:“来,小鱼,过来这里坐。”
盛意狂敲响警钟。
太过温柔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走过去坐下,母亲抬起手中手机示意给他看,问他:“这是什么?宝贝。”
手机上赫然是他们今天刚刚参加演出的视频。
他很清楚,盛鸢平时不爱关注乐队圈,更别说,今天在livehoe的演出视频,官方一个都还没放上来。
有人告状。
盛鸢拇指不小心碰到了返回,手机弹回聊天界面,发信者就是梁听叙的前搭档。
:[阿姨,我看到盛意在玩乐队,他原来还能弹呀]
你们玩乐队别带他了
九月份的傍晚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掠过盛意的头发、脸颊,直钻心底。
盛鸢还举着手机屏幕,一言不发,盛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落的手无意识勾上衣角,捻起一片皱。
僵持许久,盛鸢再开口时,声音依旧缓和,话语间携带的质问却无所遁形:“受伤弹不了钢琴,却能够弹吉他。盛意,我送你学古典,不是让你去玩乐队的。”
衣角都快被盛意拽破了,他才咽了口唾沫出声:“妈,这是我想做的事,弹不了钢琴,我需要转移注意力——”
“转移注意力你挑什么不好,挑乐队?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不许组乐队不许组乐队,你每回都信誓旦旦回答我什么你自己还记得吗?你就非得走那个人的老路是吗?”
盛鸢气得声音拔高许多,猛拍茶几。
“我不是他!”
盛意也大声说,“你为什么总是拿我和他对比呢?我不是他,我和他走一样的路我也不会成为他!”
更何况,自他手受伤起,他就再也没有可能成为钢琴家了。
盛鸢:“你说你不是他,那为什么要组乐队,要和他走一样的路?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挑乐队呢?”
盛意长舒口气,低声道:“因为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是我的爱好,你只关心我有没有得奖,有没有好好练习,从来不关心我喜欢什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