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长舒一口气,决定明天就出去转转,把脑袋里这些不好的回忆都用美好的经历覆盖,不再胡思乱想。
但其实到了晚上,我还是睁着眼看天花板,直到过了零点,确认屋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声响后,才终于放心。
又一次入睡失败后,我一个鲤鱼打挺,按亮灯开始翻箱倒柜。
我在找之前买的监控。
这个摄像头我其实买了有一阵了,但收到后一直放着没装,如果没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我或许都忘掉它的存在了。
妥善安置好摄像头后,我打开手机查看了监控画面,很清晰,也很有安全感。
有了这道保险,我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过手机看监控。
顾不得解封的喜悦,我径直扎进监控画面里,认认真真地盯着画面看。
我悬着心,仔细拉动进度条。好在画面一直是空空荡荡的,每一帧都安静得让我安心。但几个小时的监控太耗电,手机电量明显不够。我起身充上电,决定用电脑看。
像每天一样掀开电脑屏幕,等待开机的几秒,我轻松地哼着歌伸了个懒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是很放松的样子。
电脑亮起的一瞬,我输入密码的手都是抖的。
因为刚刚打开屏幕的时候,我摸到电脑底部有细微的热度。<olstart="6"><li><li><ol>
不止电脑底部有热度这一点,我桌子上还有其他异样。
我有个习惯,在用过电脑后,我会用酒精贴片给鼠标消毒。我清楚地记得,昨晚的贴片我没有扔掉,而是顺手放在了鼠标边上。
按照我强迫症的性格,贴片会被下意识贴着鼠标放置。
但现在,贴片反而是贴着电脑放置的。
有人动过我的电脑。
刚刚起床之后为了放心,我曾经拿着手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整个房间里完全是我睡前的样子,就连我刻意设置的「头发丝陷阱」,也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现在还没到社区工作人员上门帮我解封的时间,也就是说,门上的报警器还在。所以在昨晚到现在这几个小时里,如果有人从门进来,社区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甚至会有工作人员上门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这个人不是走门。
可是走窗就更不可能了。我自己住在一楼,深知一楼尤其应该防范偷盗,我在住进来的时候,就买了几个阻窗器,每一扇窗上都有。如果不是必要情况的话,我根本不会开窗。
不管怎样,这个人现在不在屋里,证明至少现在我是没有危险的。但我不知道这个人可能会在哪里,会不会注意到我的行为甚至表情。所以我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按开监控画面,一边站起身,神态松弛地去够手机。
手接触到手机的刹那,我浑身僵住,嘴角面具一样挂着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
卧室窗户上根本没有阻窗器!
我编辑着报警信息,用最凝练的语句表达这两天以来的所有怪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可能。
我买来阻窗器是研究过的,除非暴力砸窗,不然在外面根本动不了它分毫。
头脑过电一样,我几乎组织不出要说的话。我着急地仰头深呼吸,正看到电脑里播放的监控画面。
凌晨零点一分,我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查看监控画面。用酒精贴片擦拭鼠标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把贴片从鼠标旁边移到了电脑旁边。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监控里的自己,然后就看到,起身时我大概是困意上头,不小心蹭到了窗台,把阻窗器刮了下来。
回头看去,阻窗器确实在地上。它正好掉在了地上玩偶的身上,应该就是这样,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编辑好的报警信息没有发出,我手指迟疑,却实在不记得昨晚曾经起来过。
但监控里的人的的确确是我自己。
如果真的是我的话,那阻窗器离奇离开窗台,酒精贴片移位,电脑还有热度的事情就都说得通了。
难道真的是我忘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吓自己?
想起之前我也有睡蒙了忘记前一天曾经做过什么的时候,我又有些动摇。摇摆不定中,手机弹出一条消息。两声震动之后,我听到客厅传来两下敲门声。
声音很轻,像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疤脸男人带来的恐惧还有残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到门边,扒住猫眼警惕地看。
我只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那人看上去是个年轻人,穿着很有个性的潮流衣服,我好像在哪见过。
消息是社区工作人员发来的,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准备帮我取下门上的报警器,所以提前通知我一声。
我刚刚回复了「收到」,手机就切换到了来电页面。
号码是平台提供的虚拟号码,但接电话的声音我还算熟悉,是总给我送快递的一位小哥,告诉我快递放在门口了,有时间可以取一下。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我一时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