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不像是世子能做的事情。”
屋子里只剩下它们两人后,沈音音说出她的猜测。
“自从你我成亲后,世子收敛了不少,这段时间可以说除了在锦瑟的事情上与我们反抗过,其他事情都做的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见他是在意这个世子位置的。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要做这样的蠢事来得罪我们?
今晚的算计看似缜密,实则漏洞百出,以祁楚怀的聪慧,他就算要做局也不会做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局。”
沈音音一边说,一边思量,“可既然此事和他没有关系,他为何还要承认此事?他就不怕你真的一怒之下上奏朝廷,废了他的这个世子吗?”
“那你觉得他是在保护谁?”
祁君洐到了一杯茶递给她。
保护谁?沈音音顺着他这句话很快就猜到了真相。
“侯爷,你怀疑是锦瑟。”
沈音音拿过茶杯却顾不上喝茶,凑上前一脸焦急的说道,“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你之前说她眼下没有可用之人,按理说她应该低调一些才是。前几日她也确实低调了许多,为何今日突然动手。看今日的算计,她应该是临时起意。
是不是她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才弄了这么一个局……声东击西。”
祁君洐也猜到了这里,已经在一刻钟前让暗卫城门口守着了。
锦瑟这般着急的弄出这样的动静来牵制他,除了这个猜测,他想不到其他。
后半夜,暗卫回来禀告,祁君洐听到动静后,起身去了外面。
“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回禀侯爷,咱们的人分别去了四个城门口守着,半个时辰前西城门的护卫突然要打开城门,说是有可疑之人在外面晃悠,打算出去查看。
属下躲在暗处等了一会,但是并没有看到有人进来。”
“后来呢?”
祁君洐眯眼。
“后来护卫关上了大门,属下让咱们的人继续在那边盯着,属下便回来禀告侯爷了。”
守城门的护卫三更半夜突然要开城门,还说城门外有可疑之人?
朝廷有规定,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开城门,守城护卫比旁人更清楚违背命令之后的下场,可是他居然还是开了城门。
最关键的是,其他守成人员居然也没有提出异议,这就奇怪了。
“准备马车吧。”
祁君洐回屋穿戴整齐后,坐马车去了西城门。此时这边除了守城的护卫再无旁人。侯府马车来到城门口,西城门的守城将领见到他后立刻上前行礼。
“起来吧。今晚城门这边可有什么异常?”
将领起身后,快速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小插曲,祁君洐见他一五一十把这件事情上报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其他护卫。
“是谁第一个看到可疑之人的?”
西城门的将领姓黄,大家都喊他老黄头,其实他年纪并不大,就是长得成熟,又留着一脸的胡须,这么看上去就显得年纪大了。
老黄头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年轻的护卫,祁君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继续说道,“打开城门后,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没有。”
老黄头总觉得祁君洐来的蹊跷。就好像他来之前已经知道了此事又或者是特意为了此事过来的。
“为何不上报之后再开城门。你们在来这里之前应该都有学过这边的规矩,宵禁之后不得私自开城门是死规矩,你们缺因为一些没有查清楚的事情开城门。
万一门外的人是敌军呢。他们就是为了让你们打开城门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祁君洐突然严厉起来,吓得老黄头立刻跪在了地上。
“侯爷喜怒,此事因为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也有过特例,所以属下才敢这么做的。”
祁君洐没想到今日之事居然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为何之前他从未听人提起过。
“一共发生过几次。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老黄头回忆之后回答,“七八次吧。这是我知道的,属下不是每晚都是夜班。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不是我当值,我是听人提起的。
好像是在半个月前。”
这么早?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发现倍境之人的存在,开始清剿了。难道从那个时候北境人就开始给自己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