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回来前吃过饭了,有点吃不下,只能小口小口往嘴巴里送,沈持问,“在外面吃过了么?”
常久“嗯”
,“今天和清宁一起过了生日。”
沈持又问,“都做什么了?”
常久说,“逛街,看了演奏会,吃了个饭。”
沈持“嗯”
,“中心剧院的演奏会么?”
常久惊异,“你知道么?”
沈持笑着问,“很意外么?”
常久摇头,的确没什么意外的,他弹琴的熟练程度,应当也是很熟悉的,“你琴弹得很好。”
此前,常久说过不少夸赞沈持的话,基本都带有恭维,独独这一次,是肺腑之言。
常久对会弹钢琴的男人有莫名的好感,沈持会的东西,比她想象中还多。
“很久不弹了。”
沈持说。
“工作太忙了么?”
常久是随口问的,为的是不让话落地,但,沈持却沉默了下来,常久看到他的目光凉了几分,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她的心立刻向下沉,她问错话了么?
正想着,便听见他说,“我妈去世后,就没有弹过了。”
常久对沈持的出身一知半解,只知道他是陆家的私生子,却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什么人物,她也料到,以他们二人的关系,沈持会主动同她说这些。
大抵是因为她父母也不在了,觉得能够与她找到共同语言吧。
“她钢琴弹得很好,是乐团的钢琴师,肖赛的评委。”
沈持这样介绍着。
常久不免惊异,这样厉害的人,她说不定是听说过的,她好奇地问,“方便和我说名字么?”
沈持并未答复,他的眉宇间显露出几分不悦,常久见好就收,“对不起,是我僭越了,沈教授您当我没问吧。”
一个“沈教授”
,一个“您”
,再度将二人的距离给拉开了。
沈持换了话题,“舞团的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最近在和新人们一起练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