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好听的嗓音带着愉悦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我在门外等你,换好衣服出来一起吃饭吧!”
顺手为我带上门。
有点讶异于他这种时候难得展现的绅士风度,不禁莞尔。
☆、
16
之后一段时间,我跟苏烈难得展现出相同的默契,两人俱缄口不提party那晚同床共枕所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切过火过激行为只是南柯一梦,不必介怀,他也对我不再采取任何暧昧的暗示话语或者逾矩大胆的举动,可我心里却并不为此觉得轻松。
那双散发灼灼光芒的幽深眼瞳,和不经意间长时间的深深凝视,仿若无声的大胆邀请,坚定热烈而执着,肆意狂放之处让人心惊肉跳,一旦对上,心脏都几乎要被焚烧停摆,这种近乎毁灭性的攻势,总能轻易撩起我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不安的原始的蠢动伴随着矛盾的感觉难以克制,让我日复一日的焦躁起来。
终于,某个稍嫌闷热的午后,这种压抑已久的郁闷终于有机会得以诠释和发挥。
当时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我突然起了兴致想去姜仁华的键身房练练肌肉,只是没料到,迈进键身房的第一眼便看到苏烈正在里边做推举练习。
他光着膀子,身上披着一层汗泽,强壮的胸肌和完美的腹肌因为推举的动作而充满张力,昭示着男性的力量与雄浑,似乎他的体力恢复的比医生预计的还要快。
我们对视一眼,只略一点头便没有再行交流,然后我走到一个角落举起个哑铃开始练习。
不一会儿,汗流了出来,我有点进入状态。
这时候,边上斜刺来一道审视打量的目光,我知道苏烈在看我,但我没有转头,只继续专心做自己的练习。
隔了一会儿,那道视线开始变本加厉更为热烈大胆奔放,不断在我身上脸上徘徊游移,让我没法再专心臂力练习。
我明白自己的肌肉很结实耐看,可那家伙的身材更是好得可以激倒一大群男男女女,所以不用这样紧紧地盯着我看吧?
强自忍耐着情绪,我转头,看到苏烈正坐在靠椅上仰起脖子灌矿泉水,性感的喉结涌动着,喝完之后随意潇洒地用手背抹了下嘴唇,朝我挑了挑眉,肆意扫视的目光犹如巡视自己的领地,被人发觉一点也不试图遮掩收敛,张扬鲜活而直接。
我的心倏地漏跳了几拍。
与苏烈对视三秒后,我一把甩掉哑铃,大步上前猛地扣住苏烈的脖颈和肩膀,将他半提起重重推抵在背后冰凉的墙壁上。
他微微反抗了一下,却没有用力挣扎,我的鼻息就这样靠近喷洒在他脸上,脸互相拉得很近,鼻尖几乎触着鼻尖,我咬牙切齿哑声道:“苏烈,警告你,别再用这种眼神意淫我!”
“意淫?”
苏烈难受地咳了几下,我放松手劲,然后他低低地哼笑出声,“这个词用得不错,我确实有那个意思,不过,我更喜欢用邀请这个说法。”
说罢猛地反扣住我的脖子,让两人原本就间距不到一厘米的嘴唇倏地紧密贴合,盖上疯狂的糜乱味道。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用力隔开他的手,同时放弃了对他的禁锢,退离到安全距离以外。
看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唇,半饥渴的眯起危险眼眸,我略显恼怒地红了下耳根,有点狼狈。
混蛋!
“不要再惹我,苏烈。”
拿手点点他,再次严厉警告对方,然后迅速撤离战场进了冲淋间。
不多时,隔壁冲淋间也响起水声,估计是苏烈练习完毕过来冲澡了。
我的脑中自动浮现出对方赤身裸体被水花喷溅的性感模样,突然感觉很是烦闷。
于是快速冲淋完毕,去更衣室随意套了件休闲棉衫长裤,走回自己房间开冷气。
本想让莫名涨热的大脑好好冷却一下,可是,身体倒是降温了,内心却反而愈加莫名的烦躁。
根本冷静不下来!
不想独自在房间里憋着,于是转去姜仁华别墅二楼的特设露天大阳台,我在那里的大遮阳伞下抽了根烟,喝了会冰饮,然后,管家过来了。
据管家陈述,他的儿子突然生病了,他要和厨娘老婆回一趟老家看儿子,而姜仁华又有事出门,一两日内没法回来,他怕到时候没人照顾我,所以特别过来叮咛一些注意事项。
我在老姜府上也算得上贵宾,凡事不能怠慢,但本少爷也并非纨绔子弟,虽然这段时间姜府门口徘徊着老爹派来的一众保镖,不好大意鲁莽出门,但做几道可口饭菜填饱自己肚子完全不在话下。
我快速将管家打发掉,不禁思索,既然被发现藏身之处了,藏着躲着总非长久之计,我是否该换个地方和老爹继续玩捉迷藏游戏呢?
这时,门口一阵轻风拂来,带来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苏烈,依旧一身清爽的白衬衫,领口处敞开两颗扣子,露出光洁性感的胸膛,径自朝我走了过来。
当他坐在我对面悠闲地喝着我亲手调制的薄荷凉爽冰饮时,我突然醒悟到,此刻的姜府也许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了。
正思绪乱转间,苏烈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本正经对我说道:“昨天,云熙来找过我了。”
我的心突地一跳,好象要蹦出胸腔,他竟然主动跟我提张云熙,那个曾经伤尽他心还劳他几乎搭上性命奋勇相救的前任情人,我的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很不是滋味。
装做漠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道:“哦,她可是个大美人呢!”
苏烈点燃一根烟,微昂起下巴轻轻呼出一口气,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来是告诉我,她以前误会我了,现在想要跟我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