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惊恐不已的直起身子想要再次争取生的机会,我哪里会给她机会,立马抢先道:“我妹妹说反派死于话多,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该上路了。”
话音未落,我运用内力将她完全压制住,她像被压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下,举起双臂抵抗,努力了几次都挣脱不开束缚,她看清楚我的实力,惊惧不已,艰难地说道:“竟然是,玄止境!”
“所以,你死定了。”
我微微笑着,轻松如闲话家常,淡然道。一手压制她,一手轻轻抬起召唤,周围的树叶仿佛有了意识,听话的随着我的内力行动,每片叶子都被灌入内力,坚硬的像锋利的铁片,我看了,摇摇头,“太锋利了,要钝一些才好。”
我随即用内力调整叶子的边缘,直到我满意,我才朝着那女子一指,无数叶子便朝她飞去,在她周身不断飞舞,“速度太快了。”
我又不满意,于是特地让叶子飞舞的慢一些,像一场烂漫的绿色的鹅毛大雪一般,纷纷扬扬,不知这场“雪”
下了多久,直到叶子摩擦骨头发出齿寒的咯咯声……那女子血肉随内力盘旋,像雾气一样蒸腾,她惨叫着匍匐在地,如一滩烂泥枯骨。我一直调动她体内方才吸收的我的那丝内力,支撑她的意志,所以她是没办法晕死过去的,只能越来越清醒的感受一切痛苦。不是很爱我的内力吗?那就好好享受吧!
除了脸,她浑身皮肤都烂了,手筋脚筋也断了,深可见骨。我不理会众人是觉得我手段狠辣血腥而胆怯忌惮,还是觉得这女子下场罪有应得而快意。要么不做,做了就不再顾忌,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还不够。”
我走到她身边,歪着头道:“齐王的身子,你弄坏的,得赔。”
说着,我用内力将她舌头震烂,她满口是血肉碎屑,说不出话,眼里全是惊惧。我随手将她的内力转输给不远处的齐王,片刻而已,这女子须发皆白,老态龙钟。
我留了她一点内力,确保她能活着,管随从要了一面镜子,走到那女子身前,“你看,这样的你齐王爱不爱啊,你看着也犯恶心吧!”
说着将镜子拿到她面前。
那女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快些抬下去,别叫齐王看到。”
我叹了口气道:“唉,红粉骷髅。”
“这女子……”
众人上前询问道:“得一百多岁了吧?”
“哦,没那么夸张,岁数没那么大,这女子看骨龄四十出头,平时依仗内力永葆青春,容颜不老,可她贪图肉~欲,仗着自己有秘术,可长久吸食内力,便更加肆无忌惮不知节制,身体底子消耗了不少,如今骤然流失内力,才老态龙钟成这副模样。”
我解释道。
“她练的这是什么功法?”
有人问道:“要是人人都练,岂不是人人都能长生不老?”
“那天下岂不乱套了?大乱战的时候各大修真门派,纷纷入世救难,有不少修真典籍遗落人间,有些原是偏门秘术,为正道不齿,也散落人间,她这虹吸之术,原是精怪吸食同类精元炼丹用的邪术,人倒是可以修习,用来暂时延年益寿,永驻容颜,但毕竟为天道不容,总是要遭受天劫的,我师父带我试炼的时候,偶然得到此秘术就立即命我销毁,谁料我天资太好,只看了一眼,就不小心学会了,唉,今日吸了她的内力,虽然转给了齐王,但到底违背师命,违背天道,他日怕是要有报应。”
我说着一脸担忧的看了看青天。
“你都长不大了,这是最大的报应,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报应,放心好好活吧,祸害都遗千年。”
韩燕熙吊儿郎当。
“信不信我真的让你一辈子不举。”
我侧头瞪着他道。
“信!可你能不能别这么瞪着我,你都瞪得没有黑眼珠子了,全白了。”
韩燕熙的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梁王晕倒了。
有说是累的,有说是热的,我过去一把脉,才知是装的。我耳语给刘景,刘景憋着笑,叫人把梁王抬回别宫去好生休养,又命令太子和亲王,世子,伴读们赶紧收麦子。
樟郎
年轻的小伙子们,光着膀子,在阳光下的稷麦田里,干得热火朝天……
我背靠着刘景,打坐调息。刘景很是心疼我,吩咐下去,晚膳给我做好多好吃的,补补身体。
齐王醒过来,绝口不提那女子,只觉得身体大好,便也加入收麦子的行列,刘景很是开心,也有些担忧,总是问齐王累不累,要是累就休息云云。他毕竟身体底子被掏空了,割了一些,便虚耗得没了力气,只得又躺回躺椅休息。
原本刘景还和众人说好,齐王醒了要是打听那女子情况,就说那女子自知对他不住,刎颈自裁了。大家还排演了一下,神色语气都把握到位,却不料,根本没用上。
后来齐王私下和我说,我们打斗的时候,他其实醒来过,只不过又吓晕了……
刘景哥仨儿在树下品茗对弈,我坐在行军椅上和躺椅上的齐王在树荫下看书,“你救了我的命,我得报答你。”
齐王温和的说。
西晒太阳毒辣的很,刘景叫众人到树下喝水休息。
我道:“不用报答,我本来就欠王爷一条狗命。”
我看着书,见齐王不翻页,就自己动手。
众人闻言都端着茶碗,看向我,齐王也看着我,不解道:“你这话,听着像骂人,看着又不像。”
“我说真的啊!”
我看着齐王,转了转眼睛,又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是真……你真没认出我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