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赵思礼说。
林世桉斜过来时唇角微微扯住,以为他要提秦怀。赵思礼笑得很温和,没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添堵:“加瞿江郁怎么能落下瞿秘书。”
林世桉闭眼倾过来,埋在赵思礼肩头,嗅着他身上那股和他一样的沐浴露香,胸膛很重地起伏:“别笑。”
赵思礼退开点,朝前面的人瞥一眼:“那你坐好。”
另外一条车道已经慢慢开始挪动,他们这边还堵得死死的。林世桉抵着他肩上凸出的骨头:“你不了解他。”
“我不需要了解他。”
林世桉松了颗纽扣,在车子终于起步开始龟速向前时开口:“他想让你在瞿江郁那待不下去。”
赵思礼很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没事。”
林世桉捏他的手:“我会解决。”
车窗升上来后他的手就已经回温了,又被林世桉攥了一会儿,隐隐有些出汗。赵思礼刚试着抽了一下,林世桉便应激般攥得他骨头都疼了。
比起赵思礼隐瞒没说,林世桉显然更紧张周宿在赵思礼身上做得一系列举措,下车也紧紧攥着他的手,直到赵思礼受不了,笑着把他往回拽了一把:“出汗了。”
林世桉换了只手。
秋风萧瑟,吹得衣衫簌簌响。小区里没什么人,路灯昏暗暗拉出两道交叠着分不出谁是谁的人影。除了让林世桉攥着的那只手,赵思礼哪都热不起来,他看着林世桉,迟疑着说了声:“你……”
询问的话到了嘴边,最终也没说出来。
“我什么?”
林世桉却没想让他这么过去。
赵思礼摇头:“没什么,走吧。”
林世桉没动,眼睛一直看着赵思礼:“你想问周宿。”
当年他和周宿当年闹翻,行业内也传过好一阵儿,都说他们是因为分成问题出现了矛盾,说他忘恩负义,可具体什么原因,至今没人真能说得清楚。
就连周宿也三缄其口,对外面那些话不承认不否认,任凭他们猜测,然后摇着头,说一句“识人不清”
。
赵思礼之前从没问过,今天也不打算问。
“没想问。”
他在车上拿林世桉的手机点了外卖,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了,他抽不出被林世桉攥着的手,便牵着他往里走,却被身后的人扽着停在原地。
树影重重叠叠,在林世桉脸上留下明暗不一的光斑:“为什么不问?”
“为什么要问?”